伞颜怒斥,她的心再次纠疼了些。
为什么,何嫂要满口胡言的说自己是一个杀人犯呢?
“少夫人,您快给老爷和夫人道歉吧。”
何嫂跪在地上一句句哀求着伞颜,每说一次话,她都要磕一下头。
很快,何嫂的额头上就有一个青紫色的脓包,血液从那伤口中渐渐溢出来了。
“不,这件事一定和姐姐无关。”
伞清突然抬了抬声音,然后走到众人面前,她的一只手拉住了易正轩的,像是在求他一般,“放过我姐姐好吗?我不相信她是这种人,一定有什么误会。”
易正轩冷冷的扯着嘴角,“何嫂是伺候她两年的人,你觉得她有必要卖主求荣吗?下葬入土的是我爷爷,你知道吗?”
伞清的身子一下被易正轩踢开,女人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清清。”
伞颜叫了一句,想上前却被易可卿挡住了。
“这件事,不能凭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定夺。我和伞颜会想办法找到证据洗脱罪名的,放心,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新宅,如果找不到证据我们夫妻二人随你们处置。”
易可卿面对那么多质疑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在怕的。
他的眼睛扫过何嫂跪着的方向,又看回到伞颜。
女人不算冷静,至少在伞清被推倒之前,她还不是这幅表情。
“好了,送丧的时间结束了,老爷子的死因我叶美芳会尽快查出,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叶美芳站了出来,面色阴沉,气势却也强大。
没有人再敢出声质疑,大家渐渐散去。
只是,易之商的身份到底不同于普通人,他的死因也是军界最为关心的话题。
若说易之商死于自己孙媳之手,那么不仅是死者,连整个易家都会成为a市最大的笑话。
易可卿的军途也会受到牵连。
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在瞬间上演。
“把何嫂带下去,我要亲自审问。”
“叶姨,你这样就有点包庇罪犯了,我也得在场。”易正轩低了地嗓音,沉沉说道。
“将就?我有这么让你讨厌么?”
易可卿忍不住问道,这回换伞颜噗嗤笑了。
“也不是…比如照顾雪泣的时候,你就很完美。”
易可卿默然,这个回答他还是不满意。
“我好想雪泣…”
伞颜突然说道。
“爷爷下葬头七天,我们得回新宅住着,因为灵堂那些东西都摆在新宅了,要守丧这是易家的传统。你要是想雪泣了,我下午叫人把他送过来。”
“嗯,我现在一点儿都离不开他了。”
说到儿子,她的心就融化了,整个人的眼睛里都好像有了一颗颗亮亮的小星星,易可卿跟伞颜下车,他们在车里呆太久也不是办法。
从烈士陵园回到新宅,下人已经帮他们夫妻收拾了房间,伞清和易正轩也在。
叶美芳和易仁山往日两看两相厌,但这几天表情都如出一辙。
所有人穿着白衣跪在灵堂前哭泣,外面前来送灵的人络绎不绝。
“爷爷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为什么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正值午时人潮鼎沸,易正轩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睛湿润了不少,此刻像在努力压抑着满心痛楚的情绪。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
叶美芳挑了挑眉,作为易家女主人,她掌控着所有突发情况。
“怎么,叶姨,我说错了?爷爷是被夜壁明感染而亡,你知道谁是凶手,还在这里包庇,不过是想要他分得爷爷手中那份遗产罢了。”
“你住口,易正轩,还有没有规矩了?你爷爷才走了七天,你就开始在易家起哄,是怕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
叶美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暴跳的男人。她的眼神中抹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我能有什么好处?”
易正轩抬了抬声音,他将目光直直的扫到了伞颜身上。
来往宾客顺着男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伞颜。
“她就是凶手,可因为是你宝贝儿子的媳妇,所以你才包庇她,为的就是能多分些爷爷的遗产,对吧。”
易正轩的指控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除了伞颜。
“你不要含血喷人。”
易可卿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跟易正轩身高无差,两人双目紧紧地对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