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药水沾到手上,她的所有肌肤都会被这强烈的药剂腐蚀。
“伞颜,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紧紧的闭着双眼,眼泪自两条细细的缝隙流下。
伞颜走到她身边,看到那头浓密的头发上还留有几只蛊虫。
她清了清嗓子,“蛊母呢?蛊母在哪?”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问我蛊母?”
女人疯疯癫癫的怒喝,伞颜在她身上搜了搜,又让身后的小刘去这女人的房间里搜。
“少夫人,这有个金色的瓶子。”
十分钟后,小刘将自己收获的小瓷瓶递给了伞颜,紧接着,他看到女人将瓶子打开。
伞颜入目的虫子,是一只带着金色翅膀的蛊母。
她长得很美,蝶翼轻拍在身体两侧,额头的触角时而升起时而降落。
“就是它。”
这跟虫草老头让自己看的蛊母一样,只是这只好似更加珍贵了些。
伞颜轻声一笑,然后将瓶子重新塞好放在自己的包里了。
“你为什么要害易可卿?”
她直直的问道,这女人顶着一张和莫芯相似的脸出现,又在莫芯死后那么突然的留在在易可卿身边,一定是预谋已久。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女人呜咽着,对着伞颜咬牙切齿的咆哮,她的脸已经完全腐烂掉了。
红嫩的新肉从旧皮里露了出来,有些渗人。
伞颜看向女人,知道自己不会从这里再问出什么。
她放弃了,眼下救人要紧,她将瓶子递给了小刘,她相信小刘一定有办法找到易可卿。
“那之后呢?”
小刘眼波里一阵迷茫。“只要蛊母在,蛊虫自己回爬出来找它的。”
是谁?
到底是谁给易可卿种的蛊?
伞颜的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她又想到刚才看到的易可卿,肤色消沉整个人也瘦了好多,他面上体现出来的颓然绝对和那蛊毒有关。
“伞小姐…”
小刘适时出现,他负责送易可卿回来,却被那人甩开。
“带我去找他。”
女人的眸子转成了深灰色,眸底一片寒光,她想到了给易可卿下蛊的人是谁。
“是,伞小姐…少夫人。”
小刘第一次改口,当着伞颜的面称呼她为少夫人。
伞颜抬头看了看他,这名头她还真当不起。
坐上军用林肯,两人不顾身后叶美芳的质问,往明阳山庄的别墅区走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透过车窗,外面是一片繁华的夜市街景,伞颜的心很空洞,一片刻的失神,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伞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收回,闹市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剩下的是一整片寂静树木环绕的山路。
“少夫人,到了。”
小刘开口,看着面前那栋别墅,手心一阵冷汗。
“好。”
伞颜下车,带上了自己的包。她跟着小刘走进了那栋房子,却只有那个与莫芯长相相似的女人,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面前的高脚杯盛满了红色的液体,原以为是易可卿回来,她转头过来带着甜蜜的
笑意,可当她看到伞颜时,女人的所有兴奋瞬间烟消云散。
“是你!”
“是我!”
伞颜走上前,今日见这个女人,倒和那天躲在易可卿怀里哭哭啼啼的样子相差几分。
她眼角有一丝狠厉划过,一点都没有那日的柔弱了。
“易可卿不在的时候,你这幅面孔挺真实的。”
“你想说什么?”
女人看着伞颜,身子在沙发上缩了缩,她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浅口睡裙,此时因为紧张胸口剧烈浮动,而这一抹春光都被伞颜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