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可芯芯还是死了。是你跟伞颜联手害死她的。”
“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
叶美芳无奈的摊手,那天是伞颜让自己去明阳山庄的,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莫芯的住所。
“碰!”
门外的女人突然将包里的钥匙掉落在地面,这响声打断了门内两人的对话。
易可卿转头瞥了一眼这边,伞颜这才看到他清晰的脸。
他瘦了很多,整个人比上之前自己被小刘拉去明阳山庄的时候,还要消瘦。
他到底怎么了。
易可卿的目光只是在伞颜的身上扫过,很快他就从原地转身,然后往门跟前走来。
伞颜的心脏微微缩了缩,而易可卿只是经过。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那绝尘而去的背影那么决绝。
“真不是个让我省心的,从小就是…现在军界有多少人对着他的位置虎视眈眈,他就这个态度下去,以后,还怎么办…”
叶美芳看着易可卿离去,潸然泪下。
这是伞颜第一次见到叶美芳哭泣,好像放掉了她身上所有的防备一般。
以往那个野心勃勃深不可测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母亲。
伞颜不知道安慰什么,只静静地从抽屉里抽取了一张纸递给叶美芳。
她的纸尖在空气中划过,一股淡淡的芳香传递到了女人的鼻翼之间。
伞颜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她努力吸了口气,女人的眉头彻底皱在了一起。
“不对。”
“怎么了?”
叶美芳看着伞颜此时失神的样子,面露不满,要不然这女人那天引自己去明阳山庄,可卿也不至于这般恨自己。
伞颜却来不及回答她的问题,她跑到了易宅前院,那开着满堂的杏花也正飘散着它特有的清香。
可是,这味道和客厅里易可卿刚才呆过的地方,味道迥然不同。伞颜的背脊一片凉意,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易可卿的味道,是蛊虫的味道,他中蛊了。
日子平淡的过了一段时间,伞颜偶尔会去看看虫草老头,那人的脾性很怪,有时候会跟伞颜说点,有时候又拒人千里之外。
“丫头,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堂课结束,老头将一只紫色的凤尾瓶摆了出来,对着伞颜嘴角微微抽动,看上去很神秘。
“你又耍什么花样?”
她对这老头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多次接触下来,早就将老头的脾性摸得清楚,所以两人谈话之间,并没有辈分之称。
“这可是一个宝贝。”
老头长长的胡须攒在手中,捋了一遍又一遍。
紧接着,老头将那瓶塞打开,很快从瓶口处跳了一只虫子出来,那虫身是褐色的,与大拇指头一样的尺寸,而最令人惊觉的,是虫子正在生产。
伞颜看着那晶莹的黄褐色虫母,正努力将自己的一个个虫卵排出体内,一道幽静的香气从虫母身上传出,伞颜忍不住想要上前多闻闻。
“这是什么?”
“蛊。”
虫草老头将蛊母重新装入瓶内,用看稀世珍宝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凤尾瓶。
“蛊母每年生产三次,而且会将自己独有的香气释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所以这种蛊比较容易区分。”
老头看伞颜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忍不住解释道,“你现在看到的这只蛊母,已经是今年第二次生产了。”
“那它有毒吗?”
既然叫蛊,必然和毒分不开。
这老头每天都嫌弃自己命长吗?
“将蛊虫放在人的身上,能让对方失心,从而被蛊惑。有的蛊虫更厉害,直接可以用来杀人。”
老头兴奋的解释着,一点也不在意伞颜此刻惊骇于面的表情。
她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没想过这个世纪还有这种玩意。
“那怎么解毒?”
“蛊虫只听它母亲的,所以要想解蛊毒,就要找到蛊母。”
原来如此。
伞颜的额头悄然掉下一层冷汗,那如果找不到蛊母,被中蛊的人是不是就得死?
她是一名医生,如果遇到有人被中蛊了,她要怎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