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喜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别总是磨磨唧唧的,让我看着心烦!”
吴映月瞪了茶喜一眼。
“是,奴婢只是觉得主子这么做也太冒险了,南康王一向嗜杀成性,这是不争的事实啊!您就这么去了,万一他接受不了起了杀心,那您可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
吴映月听了茶喜的话之后仰天大笑,茶喜从没见过自己这位端庄的主子发出这样的小声,一时间也傻了眼。
笑够之后,吴映月缓缓的低下了头,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下来。
“人们不是都说‘最毒妇人心’吗?其实这世间最恨的也是妇人心,只要是能让我坐上南康王妃的宝座,即便是变成了粉骷髅我也在所不惜!”
吴映月的脸在灯光之下变得有些扭曲,茶喜赶紧低下了头,她实在是不敢面对自家主人这样狰狞的笑容。
吴映月没有耽搁时间,她穿着大红色的拖地长裙上了马车,匆匆赶到了南康王府。
南康王府
听雨轩
和赵氏生了一肚子气的贺兰渊墨被罚了禁足吗,只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看书,只是在脑海中回想起柳花音的音容笑貌时,嘴角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贺兰渊墨皱着眉翻身坐起,已经很晚了,怎么这个时候还会有人跑过来呢?
“来者何人?”
“渊墨哥哥,是映月来看你了。”
门口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浅笑,贺兰渊墨一阵头疼,此刻他很不想看见除了柳花音之外的任何人。
“你怎么来了?”
很不情愿的开了门,贺兰渊墨板着脸说道:“这么晚了还到我这来,是有什么找我?”
“是伯母让我来看渊墨哥哥的,她说渊墨哥哥身体不适,需要人照顾。”
说他身体不适?贺兰渊墨不觉好笑,这个幌子不是用来骗纳兰府的那些人的吗,怎么现在把吴映月也给骗来了?
而另一边的赵氏,此时正火冒三丈的在花厅转悠,一张岁月不惊的脸上满是愁容。
“你说渊儿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连夜不归宿的事情都瞒着我,还整整瞒了我一个星期!”
“王妃,您也别这么生气,少爷说不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冷嬷嬷在一旁劝说道。
“难言之隐?我看他是找柳花音那个狐狸精去了!”
赵氏怒气冲冲的骂道:“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让人把她抓起来,拖出去乱棍打死,免得她再来蛊惑我的渊儿。”
“王妃先不要动怒,咱们不是已经有了二手准备吗?先听听少爷怎么说才是。”冷嬷嬷在一旁劝说道。
就在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几个丫鬟带领着贺兰渊墨走了进来。
“额娘,您找我。”
“恩,过来坐吧。”
赵氏已经端庄的坐到了正座上,纤纤玉指轻轻的拿起茶盏的盖子,一下一下悠闲的晃着。
“听你房里的丫头牡丹说,这两天你都没有在听雨轩里留宿,这是怎么回事?”
“额娘还真是关心孩儿,一举一动都调查的这么清楚!”
贺兰渊墨眯着眼睛,他嘴角的冷笑让赵氏一阵心虚。
“你放肆!怎么感这样和我说话!”
“渊儿不敢,只是渊儿不明白,母妃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渊儿的行踪,母亲到底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接问吧,别在这里绕圈子了。”
“好!既然你这样讲,我就来问问你,你这些天是不是和那个柳花音待在了一起?”
“正是。”
贺兰渊墨的干脆让赵氏一愣,她还以为贺兰渊墨会遮遮掩掩几个回合,然后再交代呢。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怎么可以共处一室?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岂不是要给南康王府上下抹黑!”
“母妃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音儿是我的妻子,我和她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
赵氏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洁白的手指带着怒火,笔直的戳向贺兰渊墨的脸。
“大逆不道的逆子!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连为娘的话都敢不听了!”
“渊儿不敢,只是希望额娘不要再难为我们这对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