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染了风寒,特意过来看看。”
柳花音从衣袖中掏出了几两散碎银子,递到跟来的小厮手中说道:“小哥就在门口给我们守个门吧,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好嘞好嘞!”
见有银子可以拿,小厮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柳花音进了屋,将门窗全部关好之后才对李佩青说道:“佩青,玉南思还在等着你呢,你今天一定得从这里逃出去!”
“怎么可能?这里是将军府,戒备森严的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李佩青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继续道:“今天都是我不好,不应该因为三两句闲话就这么冲动去打人。”
“这件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柳花音嘴角扯起了一个冷笑,淡淡说道:“你的两个妹妹向来惧怕你的武功,即便是斗嘴也会适可而止,今天怎么会像个傻子一样偏要以卵击石呢?”
“你的意思是……”
“对,她们不想让你和玉南思见面。”
“啪——”
李佩青气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太过分了!这群阴险小辈!”
“罢了罢了,事情已经这样,说再多也无益了。”
柳花音站起身子四下打量着李佩青的房间,最后目光凝聚在了那张宽大的雕花木床之上。
“花音,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李佩青急切的问道。
“凭你的轻功从窗户跳出去应该不是问题,这样吧,我就躺在这床上假扮染了风寒的你,等你和玉南思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就赶紧回来替换我。”
“这样……能行吗?”
李佩青有些犹豫。
“虽然胜算不大,但是可以一试。”
两人盘算了一会儿之后,李佩青还是决定接受柳花音的建议。
她从柜子中找出了两身自己的衣服让柳花音换上,而自己则是套了一身简便的男装。
“速去速回,玉南思在碧溪庭等着你。”
“谢谢你,花音。”
李佩青冲着柳花音抱了抱拳,然后纵身跃出了窗户。
柳花音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顿时感叹起掌握轻功的重要性来……
门口的小厮因为收了柳花音的银子,所以陪着笑脸拦住了跑来打探虚实的李佩恩和李佩珊。
“这个柳花音搞什么名堂?”李佩恩跺着脚骂道。
“姐姐别生气,不如咱们把父亲请来叫门,这样不就知道她们两个打得什么主意了吗?”
“不行!”
李佩恩摇了摇头,又说道:“父亲日理万机,才没空插手这些无聊小事呢。”
“无妨,咱们可以说那个柳花音觊觎李家财产,正在和大姐密谋对策!我想,父亲听了这个消息肯定要亲自过来兴师问罪的!”
这对姐妹俩仔细的合计了一会儿,便决定用阴狠的计谋害人。
而正躺在李佩青床上的柳花音,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
她随手把玩着李佩青床头的物件,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贺兰渊墨的那张脸。
“嗖——”
一阵急促的风声从窗户那传来,立刻引起了柳花音的警觉!
她将自己的脸蒙进了被子里,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该不会是自己的计策被人拆穿了吧?
这李广不可能如此神通广大啊!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不老实的手探进了被子里,带着些冰凉的气息左摸右摸。
可恶!还想占我的便宜!
柳花音咬牙切齿的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根银针,刚想照着那人扎下去,就被他扣住了手腕。
“音儿真是心狠,为夫的过来看你,你却用银针对付我。”
“贺兰渊墨?”
柳花音惊讶的掀开了被子,对上的正是贺兰渊墨那双晶亮的眸子。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找你咯。”
贺兰渊墨说着躺到了柳花音的旁边,修长的手指牵起了女人白皙的小手。
“那个狼崽子跟我说,你跑到这儿来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讨厌七月啊?”柳花音好笑的看着贺兰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