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闭眼睡了,他才退回到自己的地铺。
谁成想,下一秒言小念又起来了,自己重新倒了杯水,一口气喝掉。
萧圣仿佛听到自己的心……碎了的声音,那是一种宛如玻璃碎裂的清脆声,血液顺裂缝四溅,痛得言语难以形容。
这丫头拒绝他的照顾了,彻底造反了。
谁能告诉他,该拿这个危险的大肚婆怎么办?她给过他甜蜜,也让他品尝痛苦,昨夜和他鱼水交融,今夜不再让他近身。
真折磨死人了!萧圣恨得咬牙,却舍不得吵她,也舍不得骂,更舍不得动她一根头发丝……
因为自己爱她,她就有恃无恐,不把他当回事了吗?
萧圣无力的闭上双眸,在脑海里不断回忆昨夜她的可爱,回忆着她带来的那抹激荡心田的幸福电流……
昨夜他们做了两个钟头,后来她倦了,就无声无息的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给她擦身子的时候,她还醒了一下,不忘在他唇上亲亲,然后继续睡……那样的她,融化了他的心。
萧圣勾唇,真是讽刺,老婆近在迟迟,他却要靠回忆度日。
凭什么啊?新一波不要脸的操作来袭,萧圣气愤的站起来,在言小念身侧躺下,抬起手臂,轻轻的从背后拥住了心爱的女人。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的那一刻,他的身心都踏实了。
言小念也一颤,肌肤好像也需要抚慰似的,被他触碰到,瞬间苏麻,每个毛孔都舒坦极了。
即便他做了让她难以面对父母的事,她还是爱着他,真没骨气。话说这个无耻的男人,唯一的本事就是拿美色来诱她吧?
可惜这次,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言小念慢慢的睁开眼,扭着身子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萧圣抿唇不言,一双有力的臂膀好像铁钳一般箍着她。力量悬殊太大,言小念被控制得动都动不了。
她气得流泪。
萧圣心疼,低头咬在她光洁的颈侧,不轻不重的更像吻。
“啊……”一抹热度瞬间冲上脑门,言小念的身子以不可言喻的速度酥了下来,与他的健躯紧紧贴在一起,任凭彼此的温度交织、传递……
夜,浓黑。
海浪冲刷着礁石,一阵阵的划破夜空。夏瑾听不惯这种声音,只觉得心惊肉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和儿孙分别之后,她就回到陈老师家,又重新吃了点饭菜。虽然并不饿,但不能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一边吃,一边聊家常。夏瑾有意无意的提到想萧圣,但陈老师都没太接话,好像不知道萧圣一家三口的存在。
给夏瑾的感觉是,他真得老了,触觉不再敏锐。
可他毕竟是老头子,不爱八卦也是正常的。三人又聊了一会萧兰小时候的事情,然后各自回房。
夏瑾又把纸人“小药”拿出来,准备再装扮一番,夜里给萧兰举行个仪式。
谁知一看不要紧,竟然发现小药已经面目模糊了。
夏瑾大吃一惊,猛然想起自己在甲板上摔跤的时候,箱子磕开了,一定是小药沾到了水,所以整个面部都花开了。
“唉!”夏瑾深深叹了口气,当场把纸人破坏掉,扔进了垃圾桶。
她宁愿对大儿子失约,也不能给他娶个没脸的媳妇。
据听说配阴婚的纸人必须以真人为原型来做,随便扎一个出来是没有灵魂的,所以只能等明年再重新给他娶亲了……
“夫人,洗洗睡吧。”叶落帮夏瑾脱去外套,挂在衣架上,“一睡解千愁,明早四点咱们还得赶船,如果耽误了祭祖,姑奶奶又得大发雷霆。”
“哪里睡得着?”夏瑾的情绪有些低落,一双美眸失去神采,“也不知萧圣睡了吗?我的人生算是失败了,一辈子被萧君如欺负,如今言小念也对我拉着个脸……”
“夫人,您别多想。小念是孕妇嘛,怀着双胞胎肯定很吃力,有点脾气是正常的,您不要和小辈争理,不然就太累了。”叶落笑着宽慰她。
“我只是纳闷。我做儿媳的时候,婆婆凶得很,丈夫也不帮自己;等我熬成婆婆了,又得受儿媳的气,儿子也不帮我说话。简直是风箱里的老鼠,左右受气。”
“可大发少爷和您亲的很啊!”叶落笑笑,看穿不说穿。其实太子爷才是真正的受夹板气。母亲怪他不帮忙说话,媳妇还要怪他不守信用。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本来都放弃找他们了,天知道怎么在这里遇上了?
“那倒是,隔辈亲还真不是谬论。”一提到乖孙,夏瑾总算找出点人生的乐趣,“你看我也没养过大发,可他就是奶奶、奶奶的叫个不停,甜到我心窝里,看来这孩子是来报恩的。”
“所以东方不亮西方亮,这世上总有一个人默默爱着你。”叶落宽她的心。
夏瑾点点头,脑海里又浮现出在船上偶遇的那名白衣少侠,莫名的品味出一丝被爱的味道……
不远处的另一处别墅,蔷薇花爬上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