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到萧圣的卧室门口,她突然失去了全部的勇气和力量,两只手紧张地捏在一起,不敢敲门。
怕萧圣责怪,也怕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
无名指上还带着结婚戒指,可老公已经躺在别人的身侧。言小念绝望的盯着那扇门,眼睛又忍不住湿了……
萧圣,你实在太无情了,说好爱她一辈子的,结果才一个月就撤火了。
正在言小念抽噎不止的时候,后面的门突然开了,一抹男士须后水的香气飘进鼻端,让人心醉。
言小念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只见萧圣穿着一声黑色华贵的睡袍,双臂环胸靠在门上,俊庞勾出好整以暇的邪美笑容,带着点恶作剧。
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没有拿掉,和她的一样,泛着晶亮温润的光。
他怎么会从那间房出来?言小念心里又腾起一抹希望,既然他没和安晓棠睡在一起,也没拿掉婚戒,说明他还在乎那段感情的。
萧圣看着女人颤抖的瘦削肩膀,微微蹙眉,“哭什么?”
“萧圣,求你别离开我!”言小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到萧圣面前,好像认主的小动物似的,把脸深深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不喜欢短发,我以后都不剪了;你讨厌我和别的男人接触,我就避着他们;也不和你犟嘴,什么都听你的……但凡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只做你喜欢的,只求你别离开我,我的心要碎了……”
她卑微的说了一大段。
言小念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才遭到了他的惩罚,但她保证后半生都看着他的脸色做事,每天跪着为他服务。
只求他不抛弃她!
萧圣下巴微仰,目光放空。言小念那湿漉漉的眼睛,那低到尘埃里的卑微,都像硫酸一样泼在了他的心上,惨痛无比。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言小念,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要缠着我,不然晓棠会生气的。”
每次对她悸动的时候,安晓棠就会在他脑海里跳出来。
言小念心里一痛,更紧的趴在他的怀里,“她并没有和你结婚,你还是单身,我有追求的权利。萧圣,我什么事都可以顺从你,唯独让我离开,我做不到。”
他可以轻易的忘掉过去,让她生不如死的是,她却忘不掉……
七月七日晴的手机铃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忧伤。
言小念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萧圣打来的,急忙吐掉口中的余烟,接起电话,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想说话的,可未语泪先下,已经泣不成声了。就让他先说吧,听了他伤人的话,自己就不会这么脆弱了。
“在哪?”萧圣声音冷得像冰,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听出几许急躁和紧张。
然而言小念不敢自作多情了,她只感觉心里一寒,耳朵都被刺痛了,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一点,“在院子里散步。”
这女人……没走。
她就这么爱他么?被虐得体无完肤都不走?萧圣松了口气,毫无温度的命令道,“回来给安晓棠整理卧室。”
“她自己没有手吗?”
“有手,但不能用来做粗活,做粗活的另有其人。”萧圣好像存心挤兑她,拐弯抹角的说她是做粗活的命。
“我不想动,不舒服。”言小念掐灭香烟,目光黯淡的说,“收拾什么房间,让她和你睡在一起不就行了?”
“我为什么要和她睡在一起?”萧圣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立刻纠正过来,“好主意。”
言小念心脏仿佛被剧烈的撕扯了一下,“如果你和她睡一起,就会永远失去我。”
“你现在就可以走,不送。”萧圣挂了电话。
“啊!你这个混蛋!”言小念整个人像得了狂犬病一样烦躁起来,无处发泄的她,狠狠的把手机丢了出去。
“噗通!”那部奢华的手机落进了池塘里。
言小念瞬间傻了眼,手机的相册里面有萧圣和言大发的照片,有很多值得她品味一辈子的视频,这可怎么办啊?
她连滚带爬的跑到河边,趴下身子打捞手机,睡袍的袖子湿半截,可怎么捞得出来呢?
言小念撕心裂肺的跪在草坪上,想哭哭不出,暗怪自己冲动,暗骂自己没出息,为了个男人,自己这一天流多少眼泪了……
算了。
言小念一脸颓败的走向别墅,目光呆滞空洞,像个没有魂魄的游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