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现在就起床。”言小念挂了电话,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
唉,其实她不敢去见许坚的,就算见了,也不敢和他说自己要和萧圣好好过日子。
许坚和安存希有本质不同。
安存希和她,只不过是少年时期的一点纯洁情愫,可许坚对她的恩情,比山还高,比水还深,她对他除了感恩,还有爱慕,崇拜,依赖……
这样的感情,两三句话能说得清吗?
言小念硬着头皮起了床,洗漱换衣服,刚拐过楼梯就见夏管家坐在大厅里剪花,然后插在瓶子里摆出造型,挺好看的。
夏管家抬头,看到言小念立刻惊喜的站起来,“言小姐早!呵呵……抱歉,应该是少夫人,您现在吃早饭吗?”
“不吃。”言小念冷着一张脸。
其实,她挺想好好好和夏管家打招呼的,但一想到那天的裸奔事件,心里多少有些疙瘩,“我要出门了,衣服还要不要给您脱下来啊?”
夏管家羞愧的低了低头,“对不起啊,少夫人,那天我只是想留下您,才想这个办法刁难的。不过,您这是要去哪?”
“我去哪,还要向你汇报吗?你要记得,以后不许管我的事。”言小念说着,冷漠的越过他,走向厨房。
夏管家被言小念凛然的气势震住了,愣了几秒才欣慰的笑笑,“别说这姑娘挺有总裁夫人的气质,以后露起锋芒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言小念在厨房里捣鼓了半个钟头,煎了一锅馄饨出来,分成两份放在保鲜盒里,一份给安存希,一份给许坚。
她想善待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对他们都好,可总有太多的纠葛和顾忌。
就比如夏管家,其实自己早不怨他了,见他脸上有划痕,头发又白了许多,反而有些心酸……
萧家老宅。
夏瑾和丈夫吻别,目送他的车子离开之后,才吩咐自己的助理,“去铭心别墅。”
她奉老公大人的命,去调教儿媳妇……
言小念被吻得额头一麻,只觉得有无数细小的热流钻进汗毛孔,直抵心田,她错愕的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欧烈的眼里充满着疼爱和怜惜,倒没有轻薄的意思。
言小念放下心来,从他怀里退出来,转身想走,突然又顿住了脚步,狐疑地问,“如果没出事,那你为什么半夜要出去?”
他去寻找总裁,但不能和她说实话。
欧烈抬手抚上红润的嘴唇,突然邪魅一笑,俊颜如画,“太孤独了,想去夜总会喝两杯花酒,那里的小姐酒量不错。”
“你真恶心。”言小念突然就对欧烈深恶痛绝了,“和那些女人逢场作戏,你不觉得累吗?”
“不觉得,只觉得爽。如果你陪我喝,我就不走了。”欧烈整理了一下风衣扣子,帅气的盯着言小念,“陪我吗?”
“陪你妹。”言小念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欧烈恨自己,单手握拳重重砸在墙上。他不敢过于停留,抬步跑出别墅,把车子开得跟野驴似的,在路上狂飙。
过了许久他才缓下车速,打电话给夏管家,让他赶紧带人连夜回来。自己则联系机场,包机去找总裁。
整座别墅空荡荡的,就言小念一人住在里面,欧烈真放心不下,到机场又给言小念打了个电话,可她不愿意接了。
越这样,欧烈心里越七上八下,唯恐她胡思乱想,又怕她半夜跑出别墅,怕她渴怕她饿,怕她有危险……
爱一个人,实在是太痛苦了!尤其那个人,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更悲剧。可她身上就有那种魔力,让他飞蛾扑火,欲罢不能。
半个钟头后,欧烈带着一颗破碎的心上了飞机。人是走了,可心却留在了言小念的枕畔……
言小念哪有心思睡,抬起手轻抚着身侧的位置,空空的,好难过。难道……她已经适应了萧圣的怀抱了吗?
想到这里,她眼里划过一道热流,扑在枕头上哽咽不止。
这个该死的萧圣,什么都瞒着她!
骂完了恨完了,又开始心疼。萧圣,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说过的啊,三天之后回来,和孩子一起回来。
几道车灯的强光闪过,好像有人进了院子。言小念以为是欧烈喝花酒回来了,也没在意,闭上眼睛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