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哭笑不得,“这孩子……愈发无状了,怎么拿自己的父母开涮了?”
萧君生气得脸发绿,但知道儿子不会乱说话,应该发现聂芫的异常,以此敲打他……这孩子精到姥姥家了。
夏瑾帮儿子拉开车门,不悦的看向言雨柔,“你怎么这样娇贵?家里还睡不下你?”
“夫人,我……哎哟好痛。”言雨柔哀嚎着,胸口的假体破了,疼得她实在受不了。
“初夜这点痛都受不了,那以后生孩子怎么办?”夏瑾严厉的训斥她一番,又柔和的看向儿子,“妈相信你是真爱她了,但你也别太惯着……”
“妈,你别操心我的事了。管好你自己的老公,知道吗?”萧圣不爱解释,深沉的看了母亲一眼,开车离去。
夏瑾一直目送车子消失,有些迷茫,“我管你爹做什么?好男人有自觉性,不需要人管的。”坏男人是管不好的,做女人别瞎操心,这一直是她的处世哲学。
中州警局,高干禁闭室。
许坚坐在桌前,一遍遍的看着言小念给他的信,惊喜之余,心中又一片骇然、后怕,脊背直冒冷汗。
那个雨夜,他并没派过人去劫言小念。那么就意味着还有另外一波人想得到言小念……那波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许坚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方案,最终决定这么办:首先,他要向母亲和领导妥协,答应他们的一切要求,争取明天能出去;第二,依法炮制,聘请高手到萧府去劫人;第三,联系邬珍珠,让她把小孩准备好,等言小念出来之后,立刻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过一生……
“许局,我先回去了。”见许坚情绪稳定了,林萱稍微放下心来,“您写好回信,明天我让送货的再给递进去。”
“谢谢你,小林。”许坚温润一笑,又恢复到过去的状态,沉稳大方有魄力,“这些日子实在对不住你,我会补偿你的。我虽然不是富翁,但是百儿八十万还是拿得出手的,到时——”
“许局,你别和我客气,更别提钱。”林萱轻轻掩住他的唇,眼角闪着水光,“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的,只要您能好好的就行。”
许坚心里愧疚又感动,顿了半晌才拿下她的手,“那你再帮我个忙,把我所有的钱都提出来,给邬珍珠一半,让她先带言大发走人,然后……”
然后个屁啊!林萱脑子要炸了,邬珍珠和言大发早就失踪了,她一直没敢和许坚说,这下怎么办了?
聂芫不知什么时候也从书房出来了,刚转过拐角,就见白光一闪,舅舅脸上瞬间多了道“符纸”,符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呃,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不过,那血迹……天啊,难不成是表嫂的落红?
想到这一茬,聂芫差点吐出来了,表哥实在是太离谱了,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震惊之后,聂芫第一反应就是冲过来帮舅舅拿掉脏东西,那么帅的一个老帅哥,有身份有地位,是不能这样被践踏的。
可惜,她慢了一步。夏瑾把白布从老公脸上扯了下来,看着他内心气炸,脸上却平静的表情,莫名的想笑。
萧君生冷冷瞪着妻子,修挺的身子站得一动不动,好像被道士定住僵尸一样,显然被打击得不轻。
“噗嗤”最终忍不住,夏瑾头偏向一边,掩着嘴轻笑了起来。
这样子的夏瑾带着几分小女孩儿的娇羞,眉眼弯弯,脸颊上的酒窝还是旧时模样,很美好。她虽然保养的年轻,但平时端着豪门夫人的架子,甚是无趣,此时的生动就显得尤为珍贵。
萧君脸色缓和了许多,抬脚刚想走人,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墙拐角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琥珀色的眸子一深,顿住脚步。
“瑾儿,过来。”低磁浑厚的嗓音出自贵族绅士之口,柔和而情深。
夏瑾耳朵一酥,收敛了笑容,回眸吃惊的看向丈夫:他多久没喊她小名了?平时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早已平淡如水,可此时她的心湖又泛起了波澜,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初次相识的时候……
在那个没有网络、信息不发达的年代,一提到萧君生,无论老人孩子都会竖起大拇指:此人相貌堂堂,人品高尚,谈吐不凡,一身正气。评价如此之高,受欢迎的程度可见一斑。
如今的他,沉淀了学识,洗练了岁月,成熟了气质,愈发帅得无人能及。用一句话总结,萧君生是一个教科书式的标准男神,帅哥界的常青树。
看着妻子呆呆的模样,萧君生柔和一笑,向她伸出一只手,确定的说,“瑾儿,过来”
夏瑾脸一热,心跳也加快,想快点投进心爱男人的怀抱,可脚却像生根似的不能移动。她无助的看着他,眼眶渐渐发红,“君生,我……”
萧君生心里一颤,想到了她初夜的时候就是这副无助的样子,上前一步拥住她……
夏瑾鼻子一酸,眼泪蓦地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