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夏瑾知道她铺垫那么多,肯定要说点大料出来,心头隐隐觉得不祥。
“你们家昨天夜里派人抓我老公了吧?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这是要把我和阿寒赶尽杀绝啊,你怎么这样毒啊?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听了这话,夏瑾吃惊不小,急得她攥紧手机,脸色都变了,“小凤,这可是大事,你不能红口白牙的埋汰人啊!我和君生能干这事吗?小念还怀着萧圣的骨肉呢,我就是天良丧尽,也得为我儿孙着想不是?”
“我耳朵嗡嗡响,什么也听不见,刚好不要听你那苍白无力的辩白。”秦仁凤鼻音很重,有气无力的说,“我知道你肯定得否认,但在我心里,你和萧君如是毒母虫。我都打听到了,我女儿误嫁给你儿子的那天,你儿子一脚把我女儿踹鳄鱼池里,我听了万箭穿心,你们还是人不是?三月还下着桃花雪呢,水里有多冰,你个老表!子不知道吗?”
“对不起啊,小凤,以前……”夏瑾嗫嚅着,浑身冰冷,脸上苍白一片。她头一回被辱骂得这么惨,虽然心里不好受,但秦仁凤说的是事实,她没法反驳。
那时候,萧圣的戾气是大了点,主要还是因为缺少家庭的温暖,导致他生性凉薄,不把女人当回事。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这个当母亲的。以前光知跪舔老公了,没给儿子足够的关心和温暖。
现在遭报应了,老公是个愚孝的男人,儿子也不拿她当回事……
“夏瑾,我最后和你说一次,别再找阿寒的麻烦,不然,呵呵……惹毛了我,同归于尽!”秦仁凤说着,泪流满面,她笑得狰狞,又恨得咬牙切齿,“我是哪里人你知道吧?我不动刀枪,就有让你全家死光光的能力,你信吗?如果不信,你就问问萧圣的管家,当初我是怎么用一杯蒜水,把发狂的萧圣治好的!你们夫妻真不是人,我女儿怀着孕呢,你们就让萧圣娶别人,呸!”
这声“呸”仿佛耗光了她最后的力气,秦仁凤眼眸一闭,身子都有些僵了,手机滑落。
“小凤!”王居一直在门外守着,此刻见妻子体力不支,瞬间心急如焚的跑进来抱住妻子,好好的一个硬汉,柔肠寸断,痛不欲生。
“喂,王居先生,小凤怎么了,嘟——”夏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挂了电话。
再打,人家也不接了。她颓废惶然的往椅上一坐,在脑海里把秦仁凤的话过了一遍。
昨夜有人去抓王居?听话音还是萧府的人抓的,不可能啊?萧君生没干这事!如果是警察抓的,那怎么又赖到萧府头上,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夏瑾捶着脑壳,纳闷的差点发疯!她不得已打电话给好朋友钟雪漫,想让她帮忙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钟雪漫有个系统内的外甥——许坚。
“小凤,你听我说。”王居温柔的握住她的手,给她画饼充饥,“我已经决定了,等过几天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做做慈善,关心一下需要帮助的人。你不必担心,我什么违法的事都没做过。”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
昨夜他去王居府,就近查了一个密室,发现以前藏的武器少了一多半,肯定顾斩宁凿墙拿去用了。
顾斩宁用了,顾斩宁犯法。可是这些武器是他王居弄来的,他的罪更大,此事一查就能查出来,否认都没用。
昨夜他差点被条子围上了,幸亏一个白袍男子相救,不然中秋节该在牢里过了。
回来之后,他连夜订机票,想要带妻子离开中州,前往东南亚避难。可是他居然无法购票了,也就是说,他被限制出入境了。
在这个科技发达的年代,即便他还有别的身份,也不敢贸然使用,先观望着吧……
“手机。”秦仁凤脑仁子疼,王居说什么,她没听清,只觉得有苍蝇在她耳边嗡嗡的响。
见妻子固执,王居把脸贴上她的,“凤儿你是不是饿了?我让王妈给你拿粥来喝?”
秦仁凤见自己的需求不能满足,一时间心急如焚想不开,泪水“哗”的一下滚落。
“凤儿?”王居心内一疼,抬指抹去她眼角的泪,看了眼吴妈,“快把手机拿来。”
秦仁凤拿到手机,让吴妈她们出去,连老公也一并赶走,然后拨了夏瑾的号码。
此时夏瑾正在收拾行李,她脸上的表情失魂落魄,显然不太幸福了。
她准备中秋在路上过,漂洋过海去海港。一方面向言小念解释一下,自己上次为什么会出现在海港,防止小两口感情出现不必要的猜疑;另一方面,还想给大儿子萧兰烧个纸媳妇。
即便萧兰已经去世,她也不想让他孤孤零零的。
其实这都是她自己美好的念想,别说是死人,就算活人,有配偶就不孤独了吗?
比如她,有老公有儿女,有才华有财富,还不是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