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点点头道:“省里跟洪隆市长通过气了,我第一时间就拿到了这个消息,目前也只有整个华南才有这个实力,谁让咱们是产气大户呢。项目就在省里压着,我这一趟来都城,也是为了要促成此事,柏叔,我觉得你可以准备准备了。”
大礼啊,超级大礼包啊!
柏光禄左右一想,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正要开口的时候,方长就对柏光禄直接说道:“资金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银行方面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段霄,洪隆招行的代理行长段文芳的侄子,老实人加高材生,接下来的会议你可以全程带着他,资金量他可以第一手掌握,也能让洪隆招商银行心中有数,可以随时调集资金。”
看到段霄冲众人一点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身鸡皮疙瘩,这家伙怎么就能把所有的事安排得这么的妥当,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啊?
柏光禄坐不住了,起身就对段霄说道:“小段啊,刚才多有待慢,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准备回局里,你是回酒店,还是……”
“柏局,我这一趟来都城就是带着任务来的,走吧,我跟你一同回局里。”
柏光禄急不可耐,屁股下面就像长了针一样,完全坐不住。说着,一行人起身告辞。
只不过曾凡柯临走时,忍不住多看了方长几眼,有些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今晚的晚饭是方长做的,没有一点辣椒,看起来都很滋补,清香扑鼻。
骆叶轻轻嗅了嗅,一脸满足时,周昊马上叫道:“媳妇,咱也别请保姆了,拿条链子把这小子栓这儿,让他做饭得了。”
骆叶白了周昊一眼,不想搭理他,突然看着没吭声的方长问道:“曾副总刚才一直看着你,是想跟你说什么啊?”
“他想道歉!”方长淡淡地笑道:“架子在那里摆着,始终觉得我就是去年刚进厂的临时工,抹不开面子。”
人精!骆叶和周昊这两口子看着方长的眼神,那是一样一样的。
方长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肃然道:“叶胜利用哈里施压的空子,提前介入南方局采购大单,查一查局里装备采购这一路的人,自然就有结果了。”
听到方长的话,柏光禄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方长只是没有明着说,心想,叶胜跟你柏光禄背后那点事情瞒不过我,我这会不提这件事,给你们留着面子,让你们抓紧时间找人背锅,不然别怪老子马上把这事捅到周董的耳朵里去。
叶胜当初置气走的,现在回头吃一嘴,这种事情周建安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让方长把当中的关系网拿到周建安那里梳理梳理,又当是另一回事。
所以方长这句话就等于是在告诉柏光禄,老小子,我能扶你上去,也能让滚蛋,别浪!
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方长才扭头瞪着曾凡柯道:“还急吗?”
“不急不急!”曾凡柯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叫道:“孟总主持工作十分稳重,也很老到,我们该向他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柏光禄缓过劲来,轻轻地叹道:“这件事是我欠考虑了,回去之后,局里立马开始自检自查,杜绝类似的事情发生。”
听到这句话时,方长也笑了笑,冲柏光禄说道:“叔,巩平的父亲叫巩学民,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今天这波情义,我想巩平他不会忘记的。“
孟常德与巩学民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的。听到这话的时候,柏光禄才知道方长为什么经强保孟常德一波。
顿时,柏光禄心头一跳,太着急了,这一次如果不是方长及进的阻止,说不定……不是说不定,是一定会犯错的。
原计划是方长如果今天不出现,下午回局里开会,马上提出暂停孟常德的工作,由曾凡柯接任。
而此时,柏光禄和曾凡柯都有了一种悬崖勒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