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笑容却把郎士宁着实吓了一大跳,刘畅这人他可是最了解的,俗称笑面虎,见谁都笑嘻嘻的,刚才数落白恩培罪状的时候,不也笑咪咪的吗?
刘畅看到郎士宁出神的样子,马上说道:“士宁啊,前阵子华南省方面已经清算过了,我这次过来,也就算是检查一下成果,白恩培这些年放肆了,他这么招眼的一个位置,居然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我受上头委派,暂时任省内监厅厅长职务,指导你们肃清一些余留问题,下一步,重点打造洪隆城东,多重矛盾问题也得兼顾,尽快完成规划和建设任务啊,所有与商业行为无关的动作都是一律禁止的,知道吗?”
“是是是,有刘副部亲自监督,洪隆的发展计划一定会顺利进行的。”郎士宁的牙关子都快咬碎了,看似一局好棋,怎么特么的被搅成这个比样了。
看到郎士宁眼角抽搐的样子,刘畅又露出了招牌的笑容道:“士宁啊,去忙吧,对了,前阵子,洪隆市教科所所长肖剑的案子,如果没什么问题,就让检查院的人亲自过去宣布一下,别总人顶着帽子,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安抚一下,千万不能让他背包袱啊,教育系统这一块所有干部的资料,明天之前,全部送交内监厅,我们要掌握一下情况。”
郎士宁一听,脚趾头把袜子都快给抠破底了,暗自咬咬牙,转身就走了。
看到这位副省长一走,刘畅冲外面喊道:“都进来吧!”
一行七八人走进办公室之后,刘畅笑道:“本来想给你们放个假的,看样子是不行了,马上着手工作,尽快把华南省教育系统的问题清理出来,明天我要去一趟洪隆,行踪保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是,刘部长……”
“副部,记住了,再乱喊,自己走人!”
就算是此时,刘畅依然是笑容不减!
白恩培在办公室里看着近期几桩典型的案子,时不时的做出批注,可以重点关切一下。
照理说,星期天这种日子,就应该逛逛花鸟市场,或者陪老婆逛逛菜市场什么的,可是白恩培不行,他几乎每天都很忙,全省的干部监督工作,都由他这儿盯着,他这儿也就是官场的晴雨表,大多数人可以直接从他这儿来判断近期的天气与风向。
看了一会儿,秘书推门进来,神色有些紧张地在他耳边说道:“白厅长,李科长好像出事了!”
“李小溪?出什么事啊?”
“半小时前,她和他爱人贺建伟一同被带走,人,现在就扣在洪隆的。”
“什么?”白恩培的脸一下了就黑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叫道:“谁胆子这么大,李小溪可是省内监厅的正局级科长,就算是洪隆市的市长也得小心应付着吧,抓我的人,他们弄明白情况没有。”
“当然弄明白了啊!”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白恩培抬眼朝门口看去,立马堆起一脸客气的笑容,伸手就朝那个年纪稍长,但是精神头很旺的男人伸手过去,双手紧握,上下用力地晃动着叫道:“刘部长,你怎么有空亲自到华南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副省长,怎么刘部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不会是搞我的突击检查吧?”
郎士宁的脸色很不正常,一脸铁青的样子让白恩培也是脑子一懵,再看这位刘部长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中咯噔一声,完了,大事不好,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刘畅今年六十有二,按照规定,到了他这个级别,可以干了六十五岁再退休。
这两年上头的动作变大了,刘畅一直在国内各大城市到处跑,几乎没怎么闲过,圈内一句话叫,“刘畅一到,鸡飞狗跳。”
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因为刘畅所到过的几个地方,总有一些实权大佬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