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献丑献丑,没这么夸张!”
听到卢世海客气自谦的话,有人忍不住叫道:“老板宝刀未老,中气实足,声音听起来还这么干净,比费玉清还费玉清啊。”
有女人原来没听过,禁不住小声地在卢世海下属的耳边问道:“领导唱歌为什么这么好听啊?”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领导年轻的时候那是文艺爱好者,唱歌跳舞样样行,后来成了文艺骨干,洪隆市的青歌赛可是拿过一等奖的呢。”
众人听得恍然,卢世海哈哈一笑道:“那都是哪一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不要拿出来说了,来来来,今天是来开心的,可不是来开会的,谁要是今天不尽兴,我就罚谁!”
卢世海的年轻的时候是个大才子,写得一手好文章,吟得一手好诗,皮相好,又有才,多次文艺汇演脱颖而出,想不受到关注也不行,后来由他主搞市工会工作,一边安抚一边打压,红脸白脸都由他来唱,成绩斐然,那几年往上爬的速度用坐升机来形容也不为过。当然,随他地位同时上升的还有他的野心和欲望。
“老贺没事吧?”
被卢世海拉到身边一问,季先忧把镜架扶正了后,笑道:“在家接受他老婆调查呢,省厅也倒是省事,索性就把调查的工作交给了他夫人,也就是在家老老实实地过一个低调年,春节一完,还不是就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你估计会怎么处理啊?”
季先忧想了想,说道:“顶多就是个警告吧,连通报批评都省了,市长放心,老贺的家底厚着呢……不好意思,市长,我接个电话。”
电话响了,季先忧一看电话号码,屁滚尿流地垫着脚往外跑,出门右转,在公共卫生间区域听不到半点声音的地方,啊啊啊,地叫了三声,试试回音,确定听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接起电话来,平静地刚要张嘴,就听到他老婆发了疯的喊叫声。
卢世海今晚高兴,喝了不少,两边腮邦子看起来红红,眼珠子也有些不聚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在骂:“那个龙远山算个几吧,我怕他?我卢世海在洪隆多少年了?我特么怕过谁,草特么的!”
身旁几人扶着卢世海,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叫道:“大过年的,市长提他晦气,他跟您那当然没办法相提并论的。他像一只得了瘟病的鸡似的,说不定哪天撒手就去了,您正当壮年,正是发力的时候。前程一片光明,龙远山?哈哈……只怕是黄土埋到了胸口了吧?哈哈……”
“你小子,总是这么会说话!”卢世海的指头在季先忧面前晃点着道:“先忧啊,走走走,今天晚上我们要好好痛快一下,你平常不是最喜欢跟人讲工作精神吗?”
说着,顺手一把将卢世海推进一个房间里,指着眼前惊人的景象道:“她们啊,都没什么觉悟,你啊,今晚就跟这群没觉悟没见识的女人们好好做做工作,好好讲讲精神,让她们在今后的工作当中可以充分地将你指导精神落到实处嘛,比如怎么好好地为领导服务……哈哈……”
伴随着卢世海的浪笑声,身后这群人都看花了眼,只见这间三四十个平方的包间里,琳琅满目的各色美女坐卧横陈,摆尽了各种各样撩人的姿态,只是看上一眼,目光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季先忧这样的人物原来很少跟卢世海出来,这种阵仗更是见都没见识过,平常上班太累,回家就是黄脸婆无穷无尽的唠叨,除了尿尿之外,好多年都没有再感觉过什么是生活了。季先忧也是人啊,无穷无尽的欲望在一刻爆发,一头扎进浪时,惹得阵阵尖叫。
众人一看这阵势,哪里还控制得住,抢着家伙就上了。
“老季,平常看你这么正经,没想到你这么放得开啊?”
季先忧的眼镜都被亲歪了,左边一口,右边一蹭,爽得厉害,根本就没工夫搭理旁边的人。
旁人一见,顿时又笑道:“你们主不了解老季了,这家伙闷骚,什么都藏在心理,你看看他这一通操作,是不是跟老司机差不多啊!”
“王哥!”一声娇嗔响起,女人贴了上来道:“你就别管人家了,先跟我亲热亲热嘛!”
“好好好,亲热一下,你跟我女儿啊,都差不多大了,哈哈……”
房间时莺歌燕舞,节日的气氛颇为浓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