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处理妥当,包了两大包各类药材约莫的三四十斤,花了白银二十二两,钟七背着包袱,又到南市买了乌龟一对儿,鸭子一只,瓷瓶,瓷盏等稀奇古怪的东西。
到下午日头偏西,又去酒楼下了顿馆子,打了一大葫芦烈酒,钟七才背着大包小包,趁着夕阳回了午山。
紧走慢走,回了山门已经日暮时分,香客行人也都早早下了山,观中道人无事,或跌坐花坛打坐念经,或倚门槛闲聊,贾清风和童道人正在论道博棋,见钟七提着鸭子,背了大包小包回来,具是惊奇。
钟七与他们打过招呼,便不在多言,任众人疑惑发问,钟七却笑而不语,只是疾步跑回厢中,闭了中门,房门,嘱咐大众不得过来打扰。
时间轮转,岁月如梭,不觉数日过去,观中日渐繁盛,香火愈加昌隆,钟七整日躲于院内不出,只是常去伙房熬药,一日三餐也具是池道人松去。
自钟七回来之后,那鬼神好似真怕了他,再也没有来过,众人心下也渐渐安定,而那晚四更过来偷偷观察钟七的黑衣人也再未来过,好似忘却此事一般。
这一日,也是黄昏时分,香客各自下山归家,钟七才自伙房端出一碗咕咕冒泡,黄中带绿,绿中带黑,黑的飘烟,闻之呛喉冲鼻的药汤出来。
“不愧是剑仙十八罗汉汤,这玩意儿看着就够劲儿,闻之令人作呕,怕是当毒药也是够的……”
话是这么说,但钟七还是双手捧碗,丝毫不敢遗漏倾撒半点,一副珍而重之的模样,小心谨慎的把药汤端回来院儿里。
看着手上咕咕冒泡,热气腾腾的一碗药汤,只是沉吟片刻,钟七便心一横,捏着鼻子趁热灌下,入口先是灼热滚烫,随即便是酸甜苦辣混合种种怪味,强忍着呕吐之感,一口气咽下腹中。
放下药碗顾不得漱口,钟七连忙翻身而起,在院中堆罗汉,打翻子,弄筋斗,未至数息,便只觉腹中犹如放了块火炭一般,灼烧得五脏具焚,浑身气血沸腾,面红耳赤,犹如醉酒一般。
钟七更不敢停,不断在院儿里翻腾跳跃,犹如猢狲猿猴一般,自腹中呼出白雾阵阵,盏茶之后,灼热才稍缓,又觉气血蒸腾,如绳索飞虬在筋脉中自行游走。
下丹田一股热气混合气血,自行游走窍穴周天,钟七又连忙变换身法,改为穿掌,劈肘,戳脚,冲拳,渐渐弓马合一,吐纳气息悠长,诸般武术具打的虎虎生风,带起阵阵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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