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这时站的笔直,冷冷的盯着王谨,眼中的傲然之色恨的王谨牙直痒痒。
“大人,这林战居然不跪!按理说当是打他板子!”王谨面容扭曲的说。
魏通听罢没有眉头一挑:“王举人,你自己不也是站的好好的?”
“我是举人,自当不用跪,这是律法所记,而林战不过是一介草民!”王谨据理力争的说。
“本官问案最讲公正,不能一跪一站,若是王举人你想让林战跪,那就先行跪下!”魏通一脸正色的偏袒林战。而这时围在外面看热闹的,都未是觉得魏通偏袒,他们都觉得这就是故意在给王谨难堪,这些看热闹的,大多都是镇上的掌柜们,看了魏通如此,心里已经隐隐权衡
了起来。
王谨这时脸上都是不愉之色,可也没再说什么,现在要紧的是速战速决,而不是在这些没用的事上多做纠缠。
“知县大人,这林战滥杀无辜,手段残忍,该是问斩!”王谨发狠的说。
魏通不屑的看着王瑾:“本官问案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来人,带书店掌柜!”书店掌柜入堂之后,很是挑衅的看了王谨一眼,然后摇头晃脑也是站的笔直:“知县大人,事发当日林战在我书店之中,当时窜出一毛贼抢了我店中的贵重之物,林战
帮忙去追,是以他是捉贼为真,杀人为假!”
“掌柜说的这是谬论!东西就是二赖子偷的,林战捉贼过程中恼羞成怒杀了二赖子,所以应该是先捉贼后杀人,二者并不冲突!”
王谨说罢眉头微挑,有些洋洋自得。
苏清婳听了这话恨不得把王谨撕碎,咬牙压了压心中的火气之后,还是关心则乱的出了声!“王举人可是亲眼所见?若未亲眼所见就顺口胡诌,是要天打雷劈的!”苏清婳一脸愤怒:“掌柜说那小贼跑的飞快,二赖子就一只腿,他若是贼哪用我相公去追?就王举人这柔弱的样子也是两步就追的上!”
丁木带人紧跟王谨果然是有所收获,心里对于钱进便是有些佩服,他这少爷玩起人心也是不差于旁人。
“少爷,王谨果然是找了旁人,我偷听了一会他们说的话,杀人的不是王谨,是水家村村长刘金,他们现在正在想着做伪证诬陷林战。”
钱进听罢轻笑了一声:“他做伪证,咱们就也做伪证,若是到时候事情不妙,便是见招拆招的用上。”
丁木点了点头,感叹的说:“少爷,你正经起来也是不笨,三下两下的就让王谨着急了。”“不是我太厉害,是王谨太笨,他太过于急功近利了,脚跟还没站稳就暴露了本性,这不是等着被收拾吗?惹了这么大的乱子,我看知县这时正憋着劲要他命呢!”钱
进讥讽的说。
他心里断定,在都做伪证的情况下知县定是会选择听信他的,所以王谨这次是要白忙活了。
“少爷,我还查到当时是有人亲眼看见经过,只是我想给了那人钱财让她作证,她不答应!”丁木想了想又补上一句:“那人之前好像和苏姑娘有不小的过节。”
钱进闻言轻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叹了口气:“既是不愿那就不勉强了,咱们做咱们的伪证,你再派人给小婳带个话,说我会帮她,让她不要着急。”
丁木听罢低下头叹息了一声说:“造化弄人,其实苏姑娘嫁给少爷过的也会不错,少爷,我都有点心疼你了!”
钱进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脚就给了丁木一下:“滚!用不着你心疼!”
三日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大早王谨与前进便是在衙门口不期而遇,王谨诧异的看着钱进问:“前二少爷这是……你为何在这?”
“我来看热闹,这些日子街上冷清,可是把我憋坏了!”钱进玩世不恭的说。
王谨听罢点了点头,眯着眼睛说:“好,今天定是会大快人心的,待这热闹过后,咱们二人去小酌两杯。”
“好!那王谨兄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了,这林战打过我好几次,就等着王谨兄为我出这口恶气了!”钱进此话说完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