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这腰扭的不是一般的严重,疼了好几天不见好不说,还愈发的难忍了起来。
“丁木,快扶我找那老头去,我看那些个一本正经的大夫就会拿腔作调,就那老头有些真本事。”钱进托着腰说。
这点丁木不否认,他怎么说是也会拳脚的,那天林战摔了王谨之后,老大夫三下两下就让王谨和没事人一样了,所以他二话不说,马上扶着钱进往医馆走。苏请婳硬着头皮看医书,刚觉得渐入佳境了,就被钱进“哎呀哎呀”的呻吟声给断了兴致,她有些气愤的把医书往桌子上一甩,抬眼一看,钱进正拖着腰被丁木搀扶着
,样子看起来有几分怪异。
“钱二少爷,你这是有身子了?”苏清婳讥讽的白了钱进一眼。
钱进见苏清婳在,马上忍痛站直,然后把丁木推开:“小婳惯会说笑,我这是前几天练功夫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苏清婳眉头一挑,轻哼一声说:“大男人受了点小伤至于发出声音?真是听着闹耳朵!”
“你……”
钱进被苏清婳轻瞧,脸色铁青,可也只能说出一个“你”字,狠话不敢说,气话说不得,他张狂行事了二十多年,今日竟是学会了谨小慎微,这就是在乎的感觉。
老大夫用眼睛一扫,见丁木手里拿着食盒,不是空手而来,这让他很是满意,便就开口接了话:“行了!你这是来瞧病的还是来吵架的?你这腰怎么伤的?”
“我,我练功夫伤的……”钱进略有尴尬的说。
老大夫白了钱进一眼,蹙眉说:“我知道你是练功夫伤的,方才你已经说了,不用重复,老头子我不聋!我是问你是和人过招时伤的还是自己打拳伤的!”
钱进用眼睛瞄了一下苏请婳,觉得再她面前说如何伤的,有些个丢人,只支吾道:“都,都不是……”
“大老爷们说话吞吞吐吐!”老大夫不耐烦的看着丁木:“还是你说吧,你这蠢少爷是怎么伤的?”
丁木不自然的干笑两声说:“我家少爷练单手举人伤的,他要举我,但没举起来,然后就这样了。”
“闭嘴!谁让你说这么详细了!”
钱进满脸通红,然后眼睛又不自觉的回到了苏请婳身上。
老头听了丁木的话无奈的抿了下嘴,然后讥讽的看着钱进:“单手举人?你怎么不练练胸口醉大石呢?我看疼死你也是活该!”
“老大夫,你就别说我少爷了,他也是要脸的,你快帮他瞧瞧吧,这都好几天了,谁也治不好,我少爷说了镇上就没人比你医术高!”
丁木懂得讨好和恭维,让老大夫很是受用,他轻咳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食盒:“丁木,你手里的这东西……?”
“这是少爷特意吩咐我买的酱牛肉!”丁木笑的一脸殷勤:“你说我少爷疼成这样都是得顺道给你去买酱牛肉,就这心思就这心意真是没人能比了去。”
既然这酒肉是给自己的,老大夫自然是心情大好:“行了,你这嘴能说出花来,你扶你少爷坐下,我帮着瞧瞧!”
丁木听了这话,马上把钱进摁到凳子上,然后动手解钱进的衣裳。
苏请婳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头,让后背过身去,钱进则因为不好意思在苏请婳面前宽衣解带而死死的抓着衣襟,紧张的说:“做,做什么啊,衣,衣裳哪能随便乱脱……”
“行了,少爷,你这都不知道在多少个姑娘面前脱过衣裳了,现在不是瞧病要紧吗?”
钱进闻言气的喘了两口粗气,咬牙切齿的看着丁木问:“你小子是故意的吧?”
居然敢在苏清婳面前说这种话,这下他定然是会被嫌弃了。
老大夫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隔着衣裳就摸了钱进的腰两下:“没什么大事,我把你捋捋。”
说罢用手用力一按,钱进又听见了熟悉的“喀吧”声,剧痛过后,终于舒坦了。
“老头,还是你有本事啊!”钱进感激的快哭了。
老大夫得意的哼了一声说:“行了,病也瞧好了,把东西放下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