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婳竟是不知怎么回答林战的殷切之言,眼睛一转,祸水东引:“咳,是栓子媳妇说你年纪大的,我便好奇了。”
林战听了这话,面色才恢复如初,挪动身子凑到苏清婳身边,柔声说:“只你不嫌弃就好!”
夜至,王谨看着皓月叹气,今儿清翠娘张氏,送了一两银子过来,这也让苏清翠的气焰立马高涨,一白天都是话里有话,所以这行房之事,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苦笑一声,心里自嘲,觉自己与卖身的小倌没多大的分别。
“王谨哥,该睡了。”苏清婳捏着细嗓故作娇柔的唤着。
今天必须得成事,她娘说了,得赶紧生儿子,这样王谨功成名就也是赖账不得!
王谨身子一僵,心里抵触的厉害,但面上笑的温和:“你先睡吧,月色皎洁无暇,我想多看一会儿,好凑个佳句。”
苏清翠狠狠的咬了咬牙,随后又笑开了:“王谨哥,还是早点歇吧,我娘说,过几日要给你添几支好笔,说你赶考时用的上。”
她还偏就不信邪了,软的硬的都来上一遍,这王谨还能不碰她?
这话也果真起了效果,王谨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当然了,他看重的不是那几只破笔,而是盘缠!只可惜赶考之日久远,他要忍耐的日子太多。
苏清翠如了愿便睡的香,许是因为白天干了许多活计的原因,她此起彼伏的打起了呼噜。
王谨生无可恋的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蹙眉苦笑一声,脑海里又出现了苏清婳明艳光灿的笑脸。
自那天镇上之事后,他连梦中都寻不到苏清婳的影子,而思念之情已是春风中的野草,茂盛的让他发疯。
可他怕是忘了,他相负之时是何等的绝情,今这般地步,乃是咎由自取……
苏清婳手心一抖,觉得林战的唇烫的她手心生疼,她慌忙用另一只手去推林战,可却是半分也没能撼动。
“你要做什么!”
苏清婳猫一样的声音让林战迅速抬起了头,愈发幽深的眸色,像是深不见底的潭,可却别有一番火热。
“小婳……”林战轻声的唤着,低沉的嗓音带着沙哑,还有一丝渴求。
苏清婳精致的小脸鲜红欲滴,林战如此她不讨厌,狂跳的心甚至有些欣喜,而这时林战的头也慢慢靠了过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让她有些也有些悸动。
“嫂子在家吗?”
栓子媳妇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打破了这份暧昧的气氛,苏清婳猛的推开林战,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拍了拍发红的脸颊,迎了出去。
“弟妹可是有事?”苏清婳心虚的眼睛不停的乱瞟,唯恐栓子媳妇看出端倪。
栓子媳妇眯着眼睛说:“没啥事,我家茄子结的多了些,想着你家没种什么就过来给你送几个。”
“谢谢弟妹了,正愁没菜下锅呢。”
苏清婳笑意盈盈的走过去接菜篮子,可栓子媳妇却是死抓着她不撒手,这让她再次心虚了起来,栓子媳妇精着呢,不会看出什么吧……
“嫂子,我,我有个事想问问你。”栓子媳妇顿了一下:“上次在河边,你说女人早生孩子伤身体,说我……这,这书上说的是真的吗?”
栓子媳妇是雷厉风行的性格,可问这个话却是有些吞吞吐吐,这心里是有多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苏清婳脸色不大自然的轻咳了一声问:“弟妹可寻过大夫诊脉?”
“诊过……我家栓子也诊过,大夫也没说出个一二!”栓子媳妇把声音压到最低,脸也略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