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到贺晨雪爷爷这一辈,因为国泰民安的关系,重心基本上都转移到了做生意上,可贺晨雪爷爷只有贺沛白这么一个儿子。
按照黄泉贺家的规矩,贺家每一代都必须传三子,至于祖先为什么要定这个规矩,贺晨雪也不得而知。
所以,贺晨雪爷爷只得按照祖传卦象中的指示,北上南下寻子。
花了一年时间,贺晨雪爷爷分别在南方和北方,收养了两个孩子,南方的孩子取名为贺伯阳,北方的孩子取名为贺连山。
同时,贺晨雪爷爷也为两个孩子请了两位开手师父,分别教授他们功夫。
贺伯阳所学的是外家拳谭腿,而贺连山学的是松溪内家拳。
严九思一听功夫,来了兴趣:“那晨雪您父亲学的是什么?”
贺晨雪道:“我们贺家祖传的钟馗拳。”
严九思一愣:“啊?”
严九思看向胡宇涛,胡宇涛摇头,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什么钟馗拳。
贺晨雪道:“贺家祖上自创的拳法,其实很简单,讲究的就是快狠准,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黄泉的存在是为了破邪嘛。”
严九思又问:“那为什么连山叔和伯阳叔不合呀?”
贺晨雪道:“原因有很多,主要是两人性格不同,连山叔活泼一些,伯阳叔呢外冷内热,平日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解释,加上两人所学的功夫,一个是外家拳,一个是内家拳,总是喜欢争个输赢,所以,几十年来,两人见面就吵架,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两人还知道克制,我父亲过世后,没人制约他们,吵得更厉害了,有时候还会动手,没办法,只得把两人分开,一个留在我身边照顾我,另外一个去守祖屋。”
严九思听完后道:“原来连山叔是个高手。”
贺晨雪笑道:“是不是高手我不知道,但对付你,估计没问题。”
严九思一脸的不信,虽然他没学过什么功夫,但从小靠打架就闯出名声来,在这方面他一直很自信。
就在此时,唐舍摘下耳机来。
贺晨雪见状立即问:“想到什么了?”
唐舍道:“我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那个老师,也就是被我们称为x的那个人,不是艾志文。”
贺晨雪问:“为什么?”
唐舍摇头道:“理由我说过很多次了。”
胡宇涛道:“不是艾志文,那会是谁呢?在那次事件中,还活下来的人,除了你之外,就剩下艾志文、谢梦、刘双,还有不知所踪的邹婉萍。”
贺晨雪问:“难道是邹婉萍?”
唐舍道:“不会是婉萍。”
贺晨雪道:“那也不可能是谢梦和刘双呀,只能是艾志文了。”
唐舍抬眼看着眼前的三人,忽然问:“会不会是我?”
严九思忍不住笑了:“师父,是不是你我还不清楚呀?除非你会分身。”
唐舍看着严九思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看着。
严九思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也许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你?”
唐舍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这让我想起了《八相门》那本书里面的记录,抗战期间那个旄捕千林去东北寻找萨满灵宫的秘密,一路找寻,没想到最终发现幕后主使竟然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也许我现在面临的也是相同的情况。”
贺晨雪道:“你别想那么多了,等詹天涯醒来之后,我们问问他,也许他知道什么。”
第二天清晨,贺连山按照贺晨雪的吩咐,带人去医院,悄悄接走了詹天涯,并且护送到了贺家祖屋。
贺家祖屋在双流紧挨机场的一个村庄里,说是村庄,实际上现在和小镇没什么区别了,这里的大部分建筑都是十来年前新修的,而贺家祖宅则没有动过,只是被藏在了四座五层高的楼房之中,布局和鲁院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宽敞,要进入祖宅必须要先进入南面的那座楼房。
之所以这么设计,是因为贺家祖宅下方藏着一个密室,密室中用来存放黄泉贺家多年来破邪的各类资料,包括贺家祖辈先人的骨灰。
而要进入密室,第一道关卡就是必须通过贺伯阳,其次还需要输入密码、指纹,对应虹膜。
贺连山推着移动床走进楼房走廊的时候,就看到了拿着扫帚在那打扫卫生的贺伯阳,贺连山看到贺伯阳,赶紧去拿放在身上的发束信物。
贺伯阳直起身子来,皱眉道:“你来干嘛?找茬呀?”
贺连山拿起信物:“小姐让我来把这个人藏在祖屋。”
贺伯阳看到信物后,上前来,一把拿过,随后挥手示意贺连山跟他进去。
贺连山推着移动床穿过走廊,来到贺家祖屋大门口的时候,看贺伯阳直接将那信物扔进了旁边的火盆之中。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发束被扔进去之后,立即燃了起来。
贺连山双眼都直了:“这,这……”
贺伯阳转身冷冷地看着贺连山:“贺连山,你胆子不小呀?竟然敢拿假的信物来骗我!说!你到底来干嘛的?床上这人是做什么的?”
贺连山看着火盆:“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从大哥的保险柜里亲手取出来的呀,怎么会这样呢?”
贺伯阳紧握扫帚:“说不说?”
忽然间,贺连山意识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扭头看向贺伯阳:“伯阳,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们俩加起来一百来岁了,你还像孩子一样?”
贺伯阳依然强装镇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连山上前道:“你刚才扔进去的是假的,真信物还在你身上吧?”
贺伯阳这才不情愿地将真信物发束拿出来:“那么紧张干什么呀?开个玩笑嘛。”
贺连山却是火了:“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这是大哥留下来的信物!咱们黄泉贺家最重要的东西!”
贺伯阳也火了:“你拿着信物了不起呀?干嘛?要动手呀?来呀!”
贺伯阳说着一扔扫帚,拉开架势。
贺连山见状,只得收起脾气:“行了,我们一人让一步,今天别吵了,先把他带进去吧。”
贺伯阳也收起架势:“认怂了就好,这人干嘛的呀?”
贺连山道:“赶紧推进去吧,进去后我再告诉你,快点快点。”
让贺连山意外的是,当他和贺伯阳吃力地将移动床推进密室后,坐在那喘气休息,给贺伯阳解释的同时,却看到床上的詹天涯竟然动了下。
贺连山立即站起来,走到床边,发现詹天涯的嘴唇在微微颤动着,他赶紧道:“水!拿水来!赶紧的!”
贺伯阳拿了矿泉水递过去,贺连山搀扶起詹天涯喂他喝了一点水之后,詹天涯竟然睁开了眼睛。
贺连山道:“詹先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