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唇角轻轻抽动就知道他可能是想咬碎含在舌底的毒药自杀,萧清雅一个用毒的人最清楚不过了,只见她突然狠狠地捏住刺客下颌,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侍卫毫不留情的将指头伸进对方嘴里将毒药抠了出来。
“哈哈哈……”已经知道自己估计要惨死的刺客咳着血沫笑了出来,“你…哈哈,可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才会被追杀吗……”
萧子贵心中一动看向萧清雅,只见萧清雅蹙着眉。
‘是啊……我做了什么呢?明明什么都没有!’萧清雅咬住了下唇,明明什么都没有,该被讨厌却总是会被讨厌,不由得萧清雅想起了曾经看过的话本中的一句话:越是宽容的人越是无处容身……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情…你真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没错,如果善良容忍是罪的话,那的确罪有应得。萧清雅攥紧了双手,指甲仿佛要扣进肉里……
“萧清雅,你等着,报应不爽,你迟早会被我们杀了的!!哈哈!”
‘凭什么报应不爽!那么在此之前你就先死了吧!’萧清雅好似发狂般的拔出身旁侍卫腰间已经带了血迹的轻剑,径直捅进了刺客腹部并狠狠地缴了一缴,刺客已经吐着鲜血倒在了地上,却没有咽气。这是当然,萧清雅好歹学的是医,如何让人不容易地死去还是知道的。而看着此刻冒着血不怎么进气的刺客,萧清雅内心却又不再疯狂了。爆发后立马就又静了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我们走吧。”说罢,萧清雅头也没回的走去了马车,虽然是泥地,但她却觉得此时一步比一步坚定,她会成长,比任何人都要坚强!
与此同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有理由杀死她且一直盼望着她死的人——萧清雪。
“清雅……”萧子贵掩着情绪看着妹妹的背影,心思是他想不到的沉重。
“我们走吧。”最后他只能无力地这样对侍卫吩咐。
“臣,谢皇上恩准!”
“民女,谢过皇上!”
告辞恭阅后,二人收拾一番后便上了马车打算回京。
马车外还飘着些淅沥的小雨。自昨日入夜开始,这秋风便圈着一股凉意唤来了漫天大雨,已行进一整天的侍卫们只得换班忍着疲惫拉着被吹得仿佛快要支离破碎的帐子,以求自己在后半夜还能小憩半刻。
“昨夜雨声确是吵得慌了,清雅你是否再……”不怪萧子贵心生担忧,萧清雅早上醒的极早,却一直无声地靠在马车中低垂着眼帘,瞳中仿若漆黑一片。
萧子贵同是听了一夜的暴雨杂音,睡得不怎么安稳,此时雨势缓和下来,除了马车外侍卫们踩在泥上带起的沉闷的响动以外,另类的静得可怕……
“无事。”此刻或者说这段时间的一切情绪都隐在了这两个字中,萧清雅有些急躁的打断了萧子贵。
回宫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萧清雅只能日复一日地这样提醒自己,只是这样始终隐忍着。
气氛好像真的很沉重,萧子贵皱了皱眉,他是想把妹妹带回家,却也不曾想过此时回家的妹妹,竟时常一副感时伤秋的模样,虽然这个词用的好像有哪里不对,但差不多就是这样。
萧子贵只好自找话题。
“清雅你知道吗,在我离开前啊认识了一位心学大家,同他对话总是会有种豁然开朗之感,且他有一学说甚至坊间无人不晓。”看萧清雅终于好似好奇地看了看他,萧子贵温腻地一笑,“就是说啊一件事但凡有可能发生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像是希望或是奇迹,我相信等回了家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显然,萧子贵并不太了解这句话好像是更适合被运用在厄运上。
就像是一场截杀,只要有存在的理由及可能,那么它一定就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