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絮感觉胸腔下方疼得厉害。
叶儿跪在地上,抱着已经疼得倒在地上的轻絮的身子,大声叫:“护士!护士!”
男人这才要醒悟,自己太轻敌了,只是想来确定两个贱女人是不是在这里。动起手来才会方便。腰上别有坚硬冰凉的枪-支,他方才就该把枪拿出来杀了这两个死女人,哪晓得看似细皮嫩肉的两个小丫头片子,叫起劲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裆部的疼痛难忍,刚要把枪摸出来,便听到电梯从远处走道传来“叮”的一声响。
忍痛站直,夺门而逃。
叶儿根本来不及管其他,轻絮疼得脸色发白,护士又迟迟不来,又不敢离开轻絮半步,叶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害得轻絮犯病的男人逃走,抱着轻絮急得继续大叫,“来人啊!来人啊!”……
江来庆是想早点来找叶儿谈谈岳父大人所指派的任务,若是等到江昭下班,岂不麻烦?到时候还要一边看儿子脸色,一边顾儿媳感受,自己一个长辈倒成了夹心饼干了。
只是甫一出了电梯,便听闻叶儿带着哭腔的嘶喊,年岁虽长,却是步履如风,沉稳矫健。
叶儿的声音分明不是从自己病房里传来的,当江来庆往站在轻絮的病房门口,顿时傻眼,地上还有血迹,和着水渍染成触目惊心的一大滩,一大堆花残败不堪,看着就叫人害怕。
“爸爸,爸爸,叫一下医生!叫一下医生!”
轻絮是疼,可她没叫,忍着得脸色泛白,密汗如珠,牙齿颤得咯咯的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没,没事,没事,躺一会就好。”
江来庆一进屋顺手摁了门口就有的呼叫铃,叶儿摇头,急道,“爸爸,没用的,我刚才摁过来,很长时间没人来,凶手都跑了,都没人来。”
叶儿说完又不敢帮轻絮揉胸腔肋骨处,生怕碰到哪里不该碰的地方。
江来庆怒喝一声,“等着,我马上回来!”
这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叶儿方才说什么?凶手?
这两女娃又遇到凶手了?
这还是私立医院呢。安保一流呢。
男人照旧像推开叶儿的门一样,轻敲两下,推门而入。
轻絮是野孩子,就算是进了豪门,也没有刻意的约束过自己的行为,小时候跟妈妈住一起,天天睡一起,当着妈妈的面脱衣服也没事,从来没有感觉到过什么压力。
回了闵家总是有些不习惯,换衣服都是回自己房间,毕竟家里有男人。
她也没有习惯住宾馆或单独房间要去卫生间换衣服。她把这间病房当成了私立空间,在自己房间脱衣服换没有什么不对,而且主治医生要下午四点才会来巡视了,护士全是女的,清洁工都没有男人。
一时忘了反锁门,少-女的身体青涩又正在发育,饱满又生动,听到有人敲门,赶紧护住光溜溜的胸,准备说,等一下。
但这时候门已经被推开,想想本来无所谓,都是女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结果一转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的时候,轻絮脸色大变,下一秒尖声大叫:“叶儿姐姐!救命啊!有色狼!!!”
男人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走错房了。”就被轻絮光裸抱臂的身体给震了,她正站在穿衣镜前穿着桔色小内库护着胸,虽然还是小娃娃,但背线腰线的弧度勾勒得诱人至极。
他没有想到一进来没看到病人,看到一个,轻絮胸腔肋处开刀,缝线,虽然内缝没有针脚,但是还是有些不平,不敢大力呼吸,这时候用力尖叫,肺上一疼,叫出来的声音就显得分外痛苦了。
不是她想临危而乱,这可比撞车讨厌多了,自己从来没有被男人看过!
叶儿听到轻絮的尖叫着有色狼,扔了拿在手中的手机,抓起房间里还插着香水百合的大玻璃直筒花瓶,拉开门就冲了过去,男人的背影正好在门口,一看这身衣服,肝黄色的皮夹克,刚刚不是进她房间走错的那个吗?居然进轻絮房间了?
好啊!
居然是匹色狼!
这是私立医院,她还怕了不成?
男人只能怪轻絮捂着胸直跳,又把挤压得像要爆出来一样,让他脱线了一下子,反应过来轻絮大声叫着的是“色狼”时,意识到了危险,抬步只想进去捂住她的嘴。
哪知背后出来一只黄雀,还是手里抱着一个带花带水的大花瓶的黄雀,叶儿抱着花瓶水洒了些出来,隔壁房间几步就到,男人反应也快,香水百合的味道,他人的脚步声,嗅觉听觉视觉都是他们这一行要训练的,周遭的危险他都能迅速感应出来,准备折身先行离开,可叶儿的花瓶已经抱在他的脑后举了起来。
抬手准备一-挡再把女人推开,哪知叶儿没有砸下花瓶,而是一脚踢向男人的裆位,男人反应过来叶儿要踢的是他的重要部位,马上准备抓住叶儿的踢来的脚,叶儿练过舞蹈,身体的灵敏性也非常高,有时候舞台反应力用在斗智斗勇上也非常妙,抬脚的脚迅速收回,身子一侧移,举着的花瓶照样不晃,这时候用力的把花瓶砸下去,“呯”的一声,玻璃瓶子太厚,没碎。香水百合养过的水成了香水洒了男人一身,脑门上血流得到处都是。
里面位置的的轻絮衣服,看叶儿来了,也不管这时候胸口疼,赶紧扯了件衣服迅速穿上。
叶儿经过赤脚勇追抢匪和被绑匪绑架的事情后,发现自己脑瓜子越来越好用了,起码在用巧劲和反应上,比以前聪明了些,知道声东击西了。
男人目光开始从无波冷血突然凶狠起来,正要抬起脚踢上叶儿,后面的轻絮抓起她刚刚扔在床上的高配置的玩游戏的电脑,抄起就准备要朝男人后脑砸去!
只是男人的职业并非小箩箩,后面的声音听得真切,又怎可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