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愣了愣,低头,“不是。”声如细蚊,落寥伤怀,“我就是想做点喜欢做的事,原本云家没败落的时候,爸爸说以后送我出国去学,但不能在国外发展,回来开个舞蹈室也行,心里一直惦记着。没着没落的,总觉得不开一个,就像遗失了什么一样。”
“好,我派人跟你一起选址,看有什么需要的,你跟她说。等会我让她跟你联系。”
叶儿抬头,僵傻了一样,“啊?”
“怎么?你不想开了?”
“想啊。”叶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江昭把叶儿头上已经歪掉的帽子拿掉,理着压乱的头发,“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你开舞蹈室可以,不可以收别人的东西,这个是大忌,肯定到时候有很多人想走关系,动不动就要给你送点这样送点那样,以前你在家呆着还好,正二八经做起生意来了,就有人要来打擦边球,记住了,任何东西,除了你本生该收的钱,多的不能沾。”
叶儿再次点头。
江昭也不知道叶儿听明白了没有,“你记住就行,到时候肯定很多富家太太知道你开了舞蹈室就会来包卡,这里面很多东西你一定要掌握好,你老公可用不着收贿赂。”
叶儿这次点头更凶,“老公,我明白的,明白的!一定不给老公惹麻烦,保证!”
江昭庆幸能聊这些降温的话题,说完后,赶紧起身,再次走到穿衣镜前理仪容,再不跟叶儿废话,走了。
叶儿万万没料到江昭会如此爽快的答应她,难道他喜欢激将法?貌似不是,对了。江昭其实是挺善良的,兴许同情心流淌了。
嘴角噙笑,坐起来,晃着脚丫子……
正晃着,门被推开。
轻絮走进来,“叶儿姐姐怎么样了啊?”
叶儿偏头过去,意会了轻絮的意思,伸手捋了捋头发别在耳后,“柳柳,来坐,我挺好的。”
“看你这样就挺好的。”轻絮往两床之间走来,“我问你个事。”
“你说。”
“闵宏生跟江昭不合,是因为你和闵子凯那个败家子儿的关系吗?”轻絮原本不想问,听到这边有了响动,只是单纯的想过来问问叶儿今天的情况,但一见叶儿心神雀跃的样子便猜想很顺利。却无缘无故想起闵宏生早上说,他和江昭可不是一条线上的。
轻絮年纪尚小,很多争斗根本不懂,后面盘根错节的派系真是分不清楚,只是从闵宏生的言辞间辩晰了个大概,那就是闵宏生和江昭不对路数,敌对。
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说不好哪儿不好。
叶儿皱眉凝思须臾,才道,“说跟我没关系可能吗?闵子凯的妈妈不喜欢我,你爸爸自然也不喜欢我,我跟江昭在一起,他能看江昭顺眼么?”
轻絮在叶儿对面的陪床坐下,难得一副大人似的思索状,摆手摇头,“可是叶儿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是觉得江昭看闵宏生不顺眼。”
“他啊?我觉得还行吧?好象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顺眼的举动啊。”
轻絮站起来,她觉得今天来这里也不知道对了还是错了,感觉有些多此一举,心里矛盾,又不知道矛盾个什么劲……
江昭觉得此时需要把叶儿的嘴巴堵起来,里面给她塞满棉絮,让她叫都叫不出来才好,这女人总有把他气疯了的本事,他若是再顺着她,他怕不是疯,是要被她气死了去。
医院里始终会有或多或少的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钻进鼻孔里的时候跟火药似的。
席恩佑是美少年,美?她敢在他面前说另外一个男人长得美!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胆儿这么肥了,夸了美还不够,还要夸善良。
“江昭!你又要咬我了是吧?你是不是嫉妒?嫉妒我觉得恩佑好看,我说恩佑善良说他好,你就嫉妒,你喜欢上我了是不是?你爱上我了是不是?”叶儿仰着小下巴,下颌紧崩着,小嘴巴微微张着,粉唇也是崩着,勾出的笑意,一直漫到眼角。
江昭呼出一口气,这小蹄子就算着这个吧?等着这个吧?“你?看你这个小泼妇相,哪一点值得我喜欢?你一天到晚的除了给我惹事,哪一点值得我喜欢上你,爱上你?怎么,想我爱上你想疯了吧?做梦都想吧?”
江昭也学着叶儿,笑。
笑的时候跟对方打着心理战。
“哼。”女人的眸子黑黝黝的像两颗被光正照着的弹珠子,“是啊,我做梦都等你爱上我,爱上我,我就赢了!”
“只可惜,云叶儿,你这辈子都赢不了!”男人的轮廓像是被雕出来的似的,分明中见着俊颜有朝晖溢落,那一刻美景让人心悸。眸里的星辰疏疏落落,却流光点点,分外耀眼。
叶儿前一秒争闹不休,这一秒便被美色所惑,男人被逼迫抿出来的唇线性感迷人,她赢不了?他人都是她的,她有的是一辈子跟他耗,他敢说她赢不了?他是天王老子吗?
头一偏就咬上男人的手背,男人一声呲痛,“云叶儿!你属狗的!~”
下秒,细软如绵的丁香小舌缠住男人的虎口,缓缓吸瞬,压住女人另一侧肩膀的大手微微一松,呆了似的看着女人就着她方才咬过的地方慢慢舔舐。
这个小东西!
她总用这么烂俗的办法让他闭嘴。
可他总是很受用。
叶儿的肩膀上没有压力,身子还被江昭骑住,便也不理,素手一抬,握住江昭的手摊开,拿得离嘴近些,方便她慢慢享用,摸到男人的手心,指腹敏感的摸到了他的事业线,感情线,生命线。
都说手纹会变化,他掌心里清晰深刻的感情线,断开的地方,会不会因为她,把尾端也长得清晰深刻?
掌心里柔软的抚摩,虎口湿软的轻吻。
江昭刚说,:“云……”
叶儿抢道,“老公,还疼么?”
江昭轻轻一声喟叹,他还疼个什么劲,这女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僵了一般的,也忘了还要去楼里,有人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却是偷得清晨半刻欢。
俯身压下,长臂一兜,搂住女人,侧身一躺,与之相对,“再被你折腾下去,我不要去上班了?”
“那怎么行?你不上班,我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