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儿心里一阵酸楚,妈妈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谁都不愿意提的,可是司杰的心态也让她非常担心,“那云家岂不是要绝后?”
司杰看着叶儿难过的样子,觉得自己说得过份了些,可也不肯承认自己错了,“你在想什么?云叶儿,我现在才九岁,你就想我早恋了吗?你不怕我影响学业吗?你怎么是这样不负责的家长?你怎么可以给你九岁的亲弟弟灌输这样不健康的观念?你学习不好,也想你亲弟弟跟你一样吗?”
“呃……”叶儿真的败了,她怎么要去招惹这家伙?“喂喂喂,我哪有?”
“你还说你没有?你为了抛弃我,已经要让我娶老婆了。”司杰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喂!明明……”叶儿要被绕晕了,别人还好,这是她弟弟啊,都要说哭了,那眼睛红得她心肝都烫软了,真是可恶的家伙!
“哼!你心里明明就是这样想的!”司杰又委屈又凶狠的哼了一声。
“云司杰!你有种!睡觉!”叶儿气呼呼的把司楼摁在床上,扯了被子把他蒙了个密不透风。
要是她能对他使用暴力的话,她一定要揍他一顿,棍棒底下出孝子,枪杆底下出政权,她才是他的监护人,可这家伙侵犯主、权!她还必须割地赔款!
手机又响了起来,叶儿一巴掌拍在司杰屁股外面的被子上,“老实点!”
司杰哼哧哼哧转过身,露出胜利的微笑。
一看又是江昭的电话,叶儿只能去司杰的房间里接,“喂,江柿长。”
“……”江昭沉默了一阵,“在干什么?”他挂了她的电话,她居然都不打一个回来问问他有什么事。这有半点求人办事的姿态吗?
难道她已经知道他替她把事情交代下去了,就有恃无恐了?
“哦,准备睡觉了。江柿长也早点休息吧。”叶儿觉得一定要对这个男人恭敬点,惹不得,弟弟的事情还没着落呢。
江昭一听叶儿这语气就来气,“你把我家里弄得那么乱,害我东西都找不到!”
叶儿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什么东西?我没动过啊。”
“对,我是叫过你不准动我东西,但是我东西现在弄得很乱,你不知道睡过的被子要洗吗?你洗了吗?马上给我下来!”
“下来?”
“你楼下,一分半钟!”
叶儿咬牙,果然是个下流胚,她什么时候动过他的东西?他自己乱放找不到了来怪她?那被子才洗过,那有她睡一次洗一次的?他怎么不买一次性的床上用品,反正他有钱啊。“可是!”
“还有一分二十秒!,否则你弟弟的事……”
叶儿心里骂了一句“死江昭,你大爷!”嘴里却软绵绵娇滴滴的叫了一声,“爷~~,您等一下下哦,马上下来哦。”
叶儿几乎睡衣拖鞋都没换,跟司杰说去买袋薯片就冲下了楼。
江昭私人的车停在陈旧的老楼下,显得很不搭调,这小区是八几年的老房子,基本上是普通退休老人住,就算有打工租房子的年轻人,也买不起奥迪a8这种车。
叶儿拉开江昭车门,坐了上去,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嘴里念念有词,“真血腥!一分二十秒!”
江昭抬腕看了看表,嘴角勾着逍魂的笑意,“是挺血腥,才四十秒就下来了,看来你是风狂的想要见到我。”说着便发动车子。
叶儿心里“呸!”了一声,一看江昭的动作不对,马上把车钥匙反向一拧,车子顿时熄了火,慌慌问,“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江昭眉头一皱,这女人是在他面前装白痴吗?他这么晚过来能带她去哪儿?
“司杰还在家里等我呢。说好买袋薯片就上去,对了,你家的东西我真没动过,我发誓!如果你受不了被子上别人的味道,先在客房睡两天,等司杰上学去了,我去给你洗了?”
叶儿斜坐在真皮座椅上望着江昭,她洗了澡,身上还散发着沐浴过后的香气。
披着的长发,蓬湿蓬湿的,穿着卡通的直筒睡裙,跑得急,这时候讲话也很急,弄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这时候的样子,像个十九岁的小丫头了,皮肤上一点粉质都看不到,跟刚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水嫩嫩的。
江昭心思一动,伸手捏了捏叶儿的脸,“那我等会送你回来。”
叶儿从江昭的眼底看到了幽绿的光,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行!”
江昭眉峰轻轻一挑,语调不温不火,“你跟我讲条件?”
叶儿知道江昭这是生气,生气?这位爷可不是她能得罪的,要得罪也得等弟弟的事情过了再翻脸不认人,不然她昨天跟他睡的那一觉就太亏了!
于是乎,某人背脊骨一软,斜着身子就往江昭身上靠去,伸手纤纤玉臂就往他的脖子上勾,下巴挂在他在的肩上,唇就贴在他的耳边,软软道,“大人,我弟弟才九岁,万一等下看我没回去,跑出来瞎跑,人丢了可怎么办?”
江昭耳心子里一阵阵刮来令人颤栗的妖气,他的身子也往副驾驶室靠了些,大手捏住叶儿的下巴,夏日里却微显沁凉的指腹揉压着樱粉糯软的唇瓣,低哑道,“那你去跟他说一声,就说朋友找,有点事。”
吻,比想象中美好,也比想象中惶恐,呼吸是急遽的,心率是狂乱的。
男人的拥抱是难耐而热烈的,只是,除了本能不带其他任何情感。
叶儿任着江昭吻了好一阵,才推开他,带着乞求喘声道,“礼拜一……好不好?下了班我就过去陪你,我弟弟还小,他看不到我会害怕的,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不敢妄想江昭会同意,而江昭这时候却出乎意料的放开了她。
江昭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从仪表盘上拿了张金色的卡,双指一夹,递到叶儿的面前,“这个拿回去。”
“啊?”
江昭把卡放在叶儿的手心里,在人前那一脸正气荡然无存,他一倾身,便伸嘴咬上了叶儿的耳朵,修长的指节勾开叶儿睡衣圆形的领口,让少许春-光落进他正低垂的目光里。
男人低低笑道,“你不觉得你的身体更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