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情,要在我能够承受的范围以内。”
“可以。”男人很爽快。
…
宋晚被老江拖了一路,然后被他给塞进了车里面。
“你…你、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老江饿眼神太过于凶狠,吓了她一跳,话都说不利索了。
男人一个冷眼扫过去,后者乖乖地坐好。
到了陆家,将嘟嘟给接了回去。
宋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害怕,老江跟她离婚的时候,曾给过她一张卡,可是她没有用过。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那…他干什么还这么生气?!
生气还是代表在乎的吧…
宋晚心想着。
老江的生气,担心她一个人出事,在接了她回来以后,心情就已经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进了公寓,宋晚低着头。
“你要是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隔了许久,老江开口。
掏了烟夹在手上,原本准备点燃,却在看见一旁的嘟嘟的时候,放了下来。
“我不缺钱,我只是在未雨绸缪。”现如今是不缺钱的。
可是她不确定老江什么时候会过来找她,什么时候两个人才会重归于好,所以她需要挣钱,不能等到以后,缺钱了的时候,拿不出来。
“那张卡,你没用?”他皱眉。
“我可以自己挣。”她说着,语气有些倔强。
以前没有他的时候,她也能够养活自己,现在,她同样也可以把自己给养活了。
“然后呢,像以前一样挣钱吗?”话一出口,不仅他愣了一下,她也愣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两滴,三滴…
老江有些慌,他说的话有些重了,他只是不想让她再进那个混乱的圈子。
他手忙脚乱地抬起她的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的意思是,她只需要看好孩子就可以了,他可以养活他们的。
宋晚偏过头,躲开了他,倔强地。
“不用你管,反正我们也没有关系了。”她擦了擦眼泪。
“我不管你,谁管你?!”老江厉声道。
如果是在之前,听到这句话,宋晚也许会很高兴,因为在她的心里面,老江从未丢下她。
她一直在等着他过来找她。
可是刚刚,他说,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挣钱吗?
蓦地,她觉得眼前的男人从未了解过她。
他或许爱她,可是却不了解她。
“谁都不需要管,我自己也能过。我们早就结束了。”还是他亲自将离婚协议书递到她的面前的。
“你敢说,你不爱我了吗?!”老江冷笑。
“我不爱你了。”她张嘴,轻飘飘地吐出这一句话,“可以了吗?”
既然他想听,那她就说给他听。
“不爱了?”他的嗓音低哑,重复着她说的话。
“对,不爱了。”宋晚加重了语气,咬了咬牙。
“骗人。”他的嗓音低沉。
怎么哄宋晚,这是个难题。
宋安歌的身体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安静地等着生产就可以了。
可是陆君城却丝毫都不敢松懈,生怕一个不小心,她的身体就又出了什么状况。
从头到尾,宋安歌都对自己被注射了病毒的事情一无所知。
宋晚从陆家搬走了,搬到了一个小公寓里。
虽然宋安歌是她的姐姐,但到底,也还是不好意思一直住下去。
夜晚,宋晚环视着自己以后要住下去的地方。
虽然以她的钱,足够再买一套别墅了,可是她却并不想…住那么大的房子,只有她跟孩子两个人,显得太空荡,她会害怕。
沙发上,嘟嘟已经睡着了,嘴巴一张一合的,特别可爱。
他现在还不懂得,爸爸跟妈妈离婚了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爸爸把妈妈给惹哭了,所以,爸爸就是个大坏蛋。
宋晚走过去,蹲在沙发旁,看着自己的儿子,神色坚定而温柔。
“以后,就你跟妈妈相依为命了呢。至于你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找我们呢…或许,他不会来了…”
她低着头,蜷缩在沙发上。
以后,她是不是就需要出去工作了呢…
以前,老江说,他可以养她,所以生了孩子以后,她就没有再出去工作过。
现在,剩下他们娘儿俩了,嘟嘟是要上学的,她要尽可能地,给他一个好的学习环境。
楼下,停着一辆车子,黑暗中,隐约可见忽明忽暗的星火。
一直到了半夜,那辆车子才开走。
半个月后,宋晚见到了老江。
在她的公寓门口,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是欣喜的。
“我来见嘟嘟。”
她的一颗心,瞬间冷了下去。
是来见嘟嘟的,不是…来找她的…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嘟嘟已经睡下了,你…等明天再来吧。”
“好。”男人说着,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开。
宋晚望着他开车离开的背影,有些怅然。
真的…连进去坐坐的意思都没有了啊…
第二天早上,嘟嘟一醒来就钻进她的怀里面,吵着要起床。
宋晚被自己的儿子吵醒,睡眼惺忪的。
“儿子,你得自己睡了。”都已经三岁多了,不能整天跟她睡在一块了。
“可是现在爸爸不在呀。”嘟嘟眨着眼睛。
以前就是这样的,爸爸如果不在的话,他就会偷偷地跑去跟妈妈睡,虽然最后,还是会被爸爸给提溜进他自己的卧室。
“可是现在爸爸…不会再把你送回自己的房间了呀。”宋晚捏了捏儿子的笑脸,有些怅然。
“对了,你爸爸昨天来过了,不过你睡着了,所以我说让他今天再过来看你。”宋晚眯着眼睛,有些疲倦。
“真的吗?”嘟嘟的表情瞬间亮了起来。
宋晚有心事,也睡不着了。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去做了早饭。
得请个保姆了。
如果她出去工作的话,孩子不能没有人照顾。
可是她又实在不放心让外人来替她照顾孩子。
所以复出的事情,也一直托着,没有实行。
路过窗户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只有一棵树。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面也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