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轰隆”的响雷划过天际,宋安歌被这响彻天空的雷声给吓了一跳,心里不由的感觉到有些害怕,于是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此刻她也顾不得想陆君城调查江忘川的事情了,只想着赶紧回到家里,然后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面好好地睡一觉。
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天气预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回去的路上会遇见这么恶劣的天气,可是也没有办法,只好冒着雨望家中开去。
而这时的陆家,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因为下了好一会儿的雨,所以天气有一些潮湿,就连天气也有些降低。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地驶进陆家,车座上的男人神色清冷,一道犀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
推开车门,豆大的雨珠响亮地砸落在伞面上滑落,不少的雨滴溅落在他的西装背上及裤腿上。
陆君城的手里紧紧地捏着手机,从下班到现在,他至少已经给宋安歌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了,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提醒他电话已关机的声音。
他情急之下联系了韩熙,可是韩熙却告诉他宋安歌并没有跟她在一起,除了韩熙以外,陆君城不知道自己还能联系谁。
他一早就打电话给家里面,可是佣人说她下午就出去了,拿着给自己送的鸡汤,他开完会的时候,就已经看见鸡汤在他得办公桌上放着。
当时并不知道是她放的,佣人一说他才知道是她放的,可是为什么她放下之后就走了,而不是等着自己开完会。
陆君城刚开始并没有往宋安歌看见他调查江忘川的那一方面想,可是等到值日的阿姨进他的办公室收拾垃圾桶的时候,他瞥到了那份资料,又跟下午的事情联想了一下。
刚走进客厅,陈伯就对着他摇了摇头,示意宋安歌还没有回来。
陆君城好看的眼睛深邃幽深,眉头紧紧地蹙着,眉峰拧成了川字。
都已经这么晚了,她会去哪?
难道是回宋家了吗?
“陈伯,给宋家……”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汽车行驶的声音。
“应该是少奶奶回来了,我出去看看。”陈伯赶紧走出去。
“少爷,是少奶奶回来了。”说着,陈伯拿起门口的伞,走了过去。
宋安歌隔着玻璃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她正准备下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还是下了车。
陈伯撑着伞将她送到客厅里,然后转身又撑着伞去停车,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你去哪了,我打你的电话,你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陆君城质问她,一脸的凝重。
宋安歌开了一路的车,晚上看不清楚,又下着大雨,她开车开的特别地吃力,本来就已经很累的她,回来以后还要面对陆君城的质问。
她心里特别不高兴,当然也就没有好语气。
“没电了。”
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陆君城的拳头在身侧缩紧,生气地一把抓过宋安歌的胳膊,将她拽到胸前。
“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晚上去哪里了?”陆君城眉眼一眯,莫名地火大。
他不喜欢这样浑身是刺的宋安歌,也不喜欢自己被冷落的这种感觉。
宋安歌满腹的委屈,她已经解释过了,自己的手机关机了,都已经关机了还怎么接受消息呢?
再说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难道看不出来她现在已经很累了吗?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争吵,只想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床上睡一觉,其余的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
可是陆君城现在正火冒三丈,宋安歌不接他的电话也就算了,现在就连跟自己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吗?
“宋安歌,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我?”怒不可遏地陆君城吼出这一句话。
可能因为他现在因为宋安歌对他不理不睬地态度正火大,所以就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一不小心太过于用力,捏疼了宋安歌。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宋安歌疼的呲牙咧嘴,被陆君城捏着的胳膊已经一片红色的手印,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陆君城对她这么粗暴。
陆君城松开捏着她的胳膊的手,看见上面显赫的手印,眼眸里面闪过一丝心疼,但是脸上却还是一脸的怒气。
“陆君城,我现在很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宋安歌扔下这一句话,趁着他没有拉着自己,转身便朝卧室走去。
陆君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宋安歌的背影,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宋安歌能感受到背后某人灼热的眼神,可是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
胡乱地拿起睡衣,她换了鞋子就朝着浴室走去。
宋安歌随便地冲洗了一下便套上睡衣出去了,一打开门,就看见陆君城躺在床上,她当做没有看见一般,掀开被子的另一头钻了进去。
心里暗自感慨道,以后他们两个人要是吵架了,肯定是不能睡一间屋子里的。
正想着,头顶便传来某人抑制不住的声音。
“宋安歌,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一下?”
陆君城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就单纯地跟自己解释一下,就这么难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担心她出事,担心地快要抓狂了吗?
如果刚刚跟宋家打电话她还是不在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去找她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云淡风轻地躺在床上,完全不顾自己。
听到了身后男人几乎快要抑制不住的怒吼声,宋安歌觉得不能再敷衍他了,于是转过身,清醒地盯着身旁的这个男人。
“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熟人,我们一起聊了几句,手机没有电关机了,所以我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现在这些,算是解释了吗?”宋安歌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陆君城被她堵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随后,宋安歌正准备转身背对着他好好地睡个觉的时候,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腰肢,然后用力地往自己的身边一拉,缩近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