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严邦面前,封行朗不需要绅士,更不需要什么涵养。
“朗?还没睡?”
严邦正把玩着手机,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着:要不要给封行朗打来电话。告知他有关宫本文拓,以及那个老不死的安藤来申城的事。
寻思着如果只是宫本文拓病入膏肓的胡言乱语,那岂不是白白扰了封行朗的好觉?!
这个醒儿,是提呢,还是不提呢?
正纠结中的严邦,却接到了封行朗主动打来的电话。
“嗯,没呢!”
封行朗悠哼一声,“对了,离开时你说什么臭虫……申城又不安宁了?”
封行朗不怕事,但自从有了两个亲生儿子之后,便越发行事小心翼翼。
其实有大部分原因,也源于丛刚的死亡。让他失去了一个最为得力,且最为安逸的保护。
“猜猜我刚才见了谁?”严邦反问一声。
“谁?”
封行朗微拧起眉宇,“你该不会又去招惹任凌远了吧?人家是大局长,你它妈的低调点儿会死么?”
“……是宫本文拓!”严邦没有跟封行朗绕圈子。
感觉凡事还是小心为上,更何况有了两个儿子的封行朗越发的惜命。
“宫本……文拓?那个短小精悍的日本人?”
宫本文拓此人还是很有识别度的,要瞬间联想起他并不难。
“怎么,他又想念严大总裁了?想去跟你重温旧好?”封行朗调侃着严邦。
宫本文拓的这个嗜好,还是挺让人……惊叹的!
矮小瘦弱的他,竟然看上了五大三粗的严邦?!想想就辣脑仁!
“他来向我要走了那个山口组内部的身份识别器。”
严邦不太喜欢封行朗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因为除了封行朗,他眼晴里便没进去过任何人。
“一整年了……他才来要?”封行朗紧声追问。
健硕的体魄猛的从浴缸里坐直起来,激起水花四溢。
“抱歉……惊骇到严先生了!”
不过从声音的腔调和大体的五官,还是能判断出他就是宫本文拓。
“宫本先生……这是病了?”
严邦在宫本文拓对面坐下。浅蹙了一下眉宇扫了一眼对面的宫本。
宫本文拓深深的凝视着严邦,缓声开了口:“我用自己的健康,换了你跟封行朗先生一年的寿命!”
“……”严邦的唇角浅抽了一下。是真没想:什么时候自己的寿命,还需要别人用健康来换?!
“听宫本先生这么说……严某到是得好好感谢感谢您啰!”
严邦的口气中带上了那么点儿不屑的意味儿。他严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家伙竟然用这么卑挫的说辞在跟他讨要好处?!
“不用感谢了,这是本人自愿去做的。只希望严先生和封先生能够体谅!”
这宫本文拓的话,那是越听越邪乎。感觉真有其事似的。
严邦将那块腕表推送到宫本文拓的面前,一并推过去的,还有一张八位数的现金支票。
“物归原主!还得多谢宫本先生的倾囊相助!”
宫本文拓缓缓的拿起那块腕表,动作有些迟滞的戴回了自己的手腕上。
却没去动那张支票。显然,他此行索要,并不是为了钱。
“宫本先生,你在电话里说……我跟封行朗的时日不多了?是个什么说法?”
严邦很少上心自己的生死。嗜血为生的他,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看轻。但事也关封行朗了,所以便多问上一句。
“这东西既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宫本缓缓的开了口,“之前,我就已经跟严先生你说过的……只是当时你救封先生心切,根本没能听进去我的话。你只说,什么代价你都愿意承受。”
“什么意思?”
严邦敛起他浓黑的眉宇,“你今天来,是要跟我和封行朗索命呢?”
就宫本文拓此时此刻如此赢弱的病态模样,估计几十个他都不会是严邦的对手。
“要向你们索命的,不是我……而是……山口组的人!”
宫本微微合上干皱的眼睑,“安藤已经亲自来申城了……你跟封行朗之间,必有一死!这已经是安藤格外开恩的决定了!”
严邦算是听明白了个大概:当初自己为了救急跟宫本文拓借的这鸟东西,是福亦是祸;暂时救下了封行朗的命,可一年之后他们又要来索命了!应该是山口组内部的一种狗p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