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邦直接上手,却将扯下的几根蟹腿送至了封行朗的餐盘。蟹腿上都有开好的口,可以直接吃。
“以画,回到你亲爹身边了,有什么打算?”
封行朗很好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夏以画父子的身上。
“回洛杉矶!让我妈改嫁!然后我去当别人的儿子!”
夏以画分明是在赌气,说出的话,能把一旁的亲爹夏正阳给气死。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劲儿呢?也不怕人笑话!”
夏正阳没好气的呵斥一声。
可夏以画似乎跟夏正阳杠上了。
突兀的,他转向严邦,很唐突的开口说道:
“严总,我给您当干儿子吧?我会孝敬您,将来还会替您收尸!”
“咳咳……”
严邦到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一旁刚抿上一口红酒的封行朗却呛着了。
给严邦当干儿子?
还真要替严邦收尸?
自己当时就那么一说,只是一句笑话而已,却没想到这个没头脑的熊孩子竟然当了真?
这孩子出生时,长脑子了吗?
还别说,这一点跟严邦的确有那么点儿物以类聚!
“臭小子,你脑子坏掉了?尽说这些胡话!”
夏正阳被儿子这番没头脑的话刺激得连呼吸都快接不上了。
“我的事儿,不要你管!”
夏以画愤愤的说道。
这三天来,严邦那强势的气场、吆五喝六的霸气,着实让夏以画各种的羡慕妒忌。
当男人就应该像严邦这样:拥有自己地盘儿的一方霸主!
这样的男人,才够男人!
从小被宠溺坏的孩子,又缺乏管教和约束,也就不奇怪会有如此奇葩的想法了。
封行朗白了严邦一眼,同时瞄向他的身后,“夏以画呢?怎么没带上?”
“让豹头去叫了!一会儿就带来!”
严邦的目光不经意间瞄看到封行朗的手腕,探手过来捞起,似乎有些失落,“送你的表,怎么也没戴上?”
“款式太次了,就丢了!”
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应答一声。
“丢了?能不这么凉我的心吗?”
严邦一张狰狞的脸上,笼罩上一丝少有的落寂。
封行朗顿住了步伐,回头瞄了严邦一眼,若有所思了一两秒。
“你让豹头先按住了夏以画,等我跟夏正阳聊得差不多了,你再让豹头把他带出来!”
以为封行朗顿步回头是对丢了他送的手表有所愧意,却没想封行朗只是关心他跟夏正阳的谈话。
严邦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轩辕厅的包间门前,夏正阳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并翘首以盼着严邦能带着他儿子夏以画来赴宴。
“严总……严总……您能赏脸,夏某真是三生有幸啊。”
夏正阳恭谦着伸来的手,严邦并没有去握。
“搞清楚了:我严邦赏的是封行朗的脸,可不是你的脸!”
严邦就是这么的肆意妄为。大部分的情况下,只会以自己的喜好来做事儿。
“哈哈,夏某一并感谢封总!”
夏正阳并没有因为严邦的不给面子而脸疼。只要能捞出他亲儿子夏以画,让他怎么着都可以。
“我家犬子夏以画呢?”
其实一开始,夏正阳就发现儿子夏以画并不在严邦他们的身后。
“放心吧夏总,以画可是我表舅子,严总会保他安全的。已经让豹头去叫了!我们进去先聊着。”
封行朗先行走进了包间,留下焦躁立在原地伸头张望的夏正阳。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能见着自己的儿子,夏正阳只得硬着头皮先进去了包间。
包间不大,但供三四个人用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严邦坐在封行朗的身侧,正有一眼没一眼的瞄着封行朗的侧脸。
“严总,犬子以画顽劣,我担心他到处撒野,还是我去接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