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昕,你喝酒干嘛还带着女儿啊?”
“跟行朗一起聚了聚……兄弟俩高兴,就喝了点儿。”
蓝悠悠赏了封立昕一记冷眼,“老莫,赶紧的扶大少爷去洗漱。”
没有停留,蓝悠悠径直抱着女儿上去了二楼的主卧室。
将女儿放在庥上不久,寻思起什么来,蓝悠悠便换好了严实的睡衣朝封立昕的卧室走去。
封立昕的卧室,是原来的理疗室改建的。
被封行朗猜对了:即便已经是结了婚的封立昕,也无法跟蓝悠悠同睡一张庥!
因为蓝悠悠从骨子里就认定她今生的男人就只有封行朗一个!
蓝悠悠进来的时候,莫管家已经潜大少爷封立昕沐浴好了。正擦拭着发际的水迹。
莫管家伺候了封立昕这么多年,早已经轻车熟路。
“老莫,我来给立昕擦头,你下楼休息吧。”
“诶,诶,好好!”
既然已经结婚了,莫管家当然希望蓝悠悠跟大少爷封立昕能够一家人其乐融融。
当蓝悠悠接过毛巾给封立昕擦拭头上的水迹时,借着酒意的封立昕一把环抱住了她的腰。
“悠悠……我爱你!”
低低的嘶喃,发自灵魂的深处。
蓝悠悠只是默了一下,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立昕,封行朗他……跟你应该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趁着封立昕的酒意微醺,蓝悠悠大胆的试探询问。
邢八说如果封行朗不姓封……不姓封,岂不是意味着封行朗并不是封一山的私生子?
“你怎么知道的?”封立昕被酒精刺激的思维似乎有些混沌。
应者无意,听着有心。
蓝悠悠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自己的猜测被验证了!
直到走出浅水湾的别墅,蓝悠悠还没能从刚才的恍惚中回过神儿来。
河屯已经是个六十开岁的男人了。他的秉性和脾气不可能朝令夕改。在蓝悠悠的认知中,河屯向来都是个刚愎自用、唯我独尊且狂妄自大的狠厉人物,怎么这一回说转变就转变了呢?
尤其是他对封行朗的态度,简直就是180度的大跳转。从之前的不共戴天、除之而后快,到现在的忍让?接纳?言归于好?
无论是哪一个,蓝悠悠都无法接受!
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河屯刚刚叫封行朗‘阿朗’,着实让蓝悠悠听着浑身哆嗦。
她也会叫封行朗‘阿朗’,那是因为她对封行朗怀着深情厚爱;可河屯叫封行朗‘阿朗’,那是几个意思啊?
从河屯刚刚的口吻中,蓝悠悠恍惚之间似乎听出了那么点儿……宠爱之意?
对,就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宠爱之意!
河屯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还是突然就变异了?
蓝悠悠宁可相信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也不会相信像河屯那种骨灰级的老顽固会改变!
送蓝悠悠出浅水湾的是邢八。
“老八,你说义父这是怎么了?是要跟封行朗握手言和吗?”
蓝悠悠试探的询问道。
“义父给出的命令,你我只要奉旨执行就行了!记住了:从今以后,别再去为难封行朗一家子,包括小十五,包括林雪落!要不然,义父只会对你痛下杀手!”
邢八将河屯的意思更为严重的陈述了一遍。
“义父的话……我当然会听!只是义父对封行朗前后态度的转变,也太……太大了!”
邢八的话,让蓝悠悠更为震惊。以前她是奉命诱杀封家两兄弟,现在河屯如此大相径庭的态度,着实让人反应不过来。
“怎么,你有意见?”
邢八冷声反问一句。要是不知道事实的真相,邢八也会很能相信义父河屯的转变的。
“当然没有!也不敢有!只是……有那么点儿好奇罢了。”
蓝悠悠引导式的反问一声,“老八,难道你不好奇吗?”
“如果封行朗不姓封,那就用不着好奇了!”
邢八的话,模棱两可得利害。听起来似乎只是个假设,但蓝悠悠还是能觉察出:邢八的这句话,便是理由。
封行朗不姓封,那他姓什么呢?总不会跟蓝悠悠一样,姓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