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撩也撩了,庥也上了,也山盟海誓过了,甚至于……
河屯追忆的眼眸里,浓烈的恨意掩盖住了心底的凄寒。
“林雪落,当你亲眼看到自己用生命去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滚在一张庥上翻云又覆雨的时候,你会恨吗?”
河屯突然间的这一问,着实把雪落给问懵了。
这,这是几个意思啊?
难不成他是想表达……
封妈妈出一轨了,跟封行朗的父亲封一山滚上了一张庥?而且还被河屯逮了个正着?
天呢!这,这都发生了什么啊!
雪落似乎也傻掉了。她不是当事人,一时间也不知道如果做答河屯的问话。
“让我放过她背叛我,去跟歼夫生下的儿子?哼哼……”
河屯阴狠的冷笑一声,“我要让那个女人亲眼看到她背叛、玩弄我的代价!她想一死百了,没那么便宜,我要她的儿子加倍的替她来承受这一切!”
河屯的每一个字,都带上了阴森森的寒意。似乎要将封行朗给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开他这些年来内心深处所受到的煎熬和恨意。
“邢先生,您别这样……或许……或许封妈妈已经知道错了。”
雪落开始有点同情河屯了。
“她现在留下这幅……想表达什么?想表达她曾经爱过我?还是想让我看到这幅画,就联想到她的背叛?时时刻刻让我铭记:那是我邢穆一生的耻辱?”
河屯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汹涌的波澜隐匿着。但却没有表达出来。
“邢先生……对不起……不是这样的……对不起!”
雪落一个劲儿的道歉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河屯道歉,可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
为河屯跟封妈妈?还是为自己跟封行朗?
“嘶啦”一声,河屯从雪落手里拿过那张画纸,一撕两半。
“邢先生……别撕了……求求你别撕了!”
雪落跪直着身体挪上前去,从河屯手中抢下了被撕成几片的画纸。
雪落将那幅画小心翼翼的展开,并谨言慎行的递送至河屯的眼前。
“邢先生,您仔细看看这幅画,看看画上的这个男人是谁?”
河屯的眼眸瞬间凝重了起来,他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这幅有些泛黄的肖像画……虽说只是简单的勾勒,但河屯做为一个局内之人,想分辨出画上的人物是谁,还是轻而易举的。
雪落时刻关注着河屯在看到这副肖像画时的细微表情:
沉寂!无声的沉寂!良久的无声沉寂!
虽说雪落还琢磨不透此时此刻的河屯究竟是何种情愫,但雪落看得出:河屯在很用心的在看这幅肖像画。
于是,雪落决定人为的添加几句煽情的旁白。
“邢先生,这幅肖像画是封妈妈亲手所画的!她一直一直的保存着您的肖像画……这么多年来,您误会封妈妈了!其实封妈妈是深爱着您的。”
雪落觉得,自己的这几句旁白加得是恰到好处。
河屯在用心的看,自然也就会倾听到她的话。
缓缓的,河屯的一只大掌探了过来;粗粝的劲手,看起来有些野蛮,并不温柔。
河屯的指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画纸,却又生硬的顿住,带着微微的僵硬又缩了回去。
这一刻,河屯的世界是安宁的。
安宁得只有这幅画!
透过这幅肖像画,河屯似乎看到了那个在灯下作画的女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节奏么?
雪落挺喜欢安宁中的河屯。
褪去了暴戾之气,凶狠之意,在看向这幅画的时候,双眸似乎也变得格外的温柔。
这个狠厉的男人,在爱情面前,还是流露出了他温情的一面。
似乎觉得酝酿得差不多了,雪落便想进一步的感化河屯。让他放下心结,放过封行朗,他心爱女人的孩子!
可雪落却忽视了一点……
“邢先生,封妈妈一直都是爱您的……所以她才画了您的肖像画,独自珍藏,睹物思人。”
雪落谨言慎行的说着每一句话。尽量的不去忤逆河屯,她的目的只是想感化河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