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简队长,你明知道雪落是被冤枉的。”
“封大少,您先冷静点儿。我们只是带走林雪落,不会为难她的。你要知道:你弟媳妇林雪落在我们手上,绝对要比流落在外安全!河屯是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的。”
让人关了一会儿执法记录仪,简队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情绪激动的封立昕。
又补充道:“河屯的第二个义子,已经开始施压上头了。上头也很难做,我们就更难做了!”
封立昕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简队长的话还是言之有理的。雪落有他们保护着,绝对要比流落街头,有可能会被河屯抓回去强。
微微吁叹出一口浊气,封立昕如实说道:“可我也不知道雪落去了哪里。我已经让莫管家四下在找她了。”
简队长微微蹙眉:“既然人不在封家,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等林雪落回来之后,还希望她能主动去警察局投案自首。”
等简队离开封家之后,封立昕更加的坐立不安起来。
思前想后,封立昕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执意要自己也出去寻找弟媳妇林雪落的下落。
弟弟封行朗下落不明,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怎么说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媳妇。
“papa,团团也要去找诺诺哥哥的妈咪和小papa!”
封小公主粘上来,紧紧的抱住封立昕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的腿。
封立昕有些吃劲儿的将小东西抱了起来,温情脉脉的亲了一口,又送回了安婶的怀里。
“团团要乖,在家里好好照顾生病的妈咪,好不好?papa一定会把诺诺哥哥的aa和papa一起安全找回来的。”
虽说长时间的奔波劳累,已经让封立昕的腿开始打颤,但他还是毅然决定出门去找雪落。
实在无法自行开车的封立昕,只能叫了一辆出租车。
封立昕万万没有想到:弟媳妇林雪落此时此刻竟然自投罗网的来到了浅水湾。
而且还刚巧让她遇上了正准备离开浅水湾的河屯!
可任由雪落把眼睛瞪得生疼,可还是分辨不出那个被血污所覆盖住的字究竟是什么。
不管是不是‘见吾爱,思朝暮’,从语句的意思层面上来理解,读起来都像是一个病句。
明明都见到吾什么了,怎么还用得着去思念朝朝暮暮呢?
可联想到肖像画上那个被自己理解成‘败笔’的眼尾疤痕,雪落又觉得像封妈妈那样热爱生活,憧憬美好爱情的女人,应该不会在一副自己心爱男人的肖像画上留有一个病句的。
如果不是病句,那会又要怎么去理解呢?
雪落头大得利害。
可不管这个被血迹污染的字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封妈妈是爱着河屯的。
如果不是深爱,她又怎么会将河屯的肖像画一直一直的保存着,而且还以唯一遗物的方式留给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只要拿捏住了这最最关键的一点,应该可以打动河屯了。
当时雪落是这么想的:即便打动不了河屯,至少也能让河屯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点儿,毕竟他深爱的女人爱过他,或一直深爱着他,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欣慰。
最好的预想,当然是能够打动河屯,让他打消对封一山两个儿子的赶尽杀绝。尤其是对封妈妈生下的封行朗网开一面!
愿望是美好的。可雪落实在拿不准:河屯那个偏执狂会不会被打动。
即便不会被打动,也应该没有什么更坏之处吧?
当时的雪落,真没有去想太多。而且事关封行朗的生死,雪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也只有感化了河屯,自己才有可能重新回到儿子林诺的身边。
雪落将那一幅肖像画折叠起来,重新放回了紫檀木盒里。
深呼吸上一口气,雪落抱着紫檀木盒,坐上了去浅水湾的公交车。
搜查浅水湾这一‘闹剧’,要远比老楚想得严重。
当时老楚的确有‘以权谋私’的嫌疑,还有那份搜查令,也是在严邦的‘帮忙’下得到的。
这门也砸了,藏獒也被击毙了,关键是连封行朗的一根头发都没发现。河屯将属于封行朗的蛛丝马迹清除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