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去给袁朵朵的电话没接,雪落便直接赶去袁朵朵住处。可袁朵朵并不在。
于是,雪落只能再次拨打了袁朵朵的电话。
等袁朵朵出打来电话的人是雪落时,足足训斥了雪落二十多分钟,几乎不停嘴。
而雪落试图想解释一下,可愣是没能插得上话。就光听袁朵朵一个人在手机那头咆哮了。
“林雪落,你跟封行朗那个大贱男联合起来耍我这小市民有意思吗?”
“一个打电话诱我,一个让人堵截我?”
“还让人炒我鱿鱼,断我财路,黑我银行信誉?”
“林雪落,我要跟你绝交!”
雷声大,雨点也不小,气急败坏的袁朵朵直接把雪落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最安全。
封行朗断了袁朵朵的财路,但袁朵朵却自寻了财路。
经过梅姐的牵头,她又回到夜莊来跳钢管舞。
袁朵朵玩命似的连续跳了三场。连那些贱男打赏的钱,一个晚上,袁朵朵就赚了九千多。
将近一万的收入,让袁朵朵着实笑得合不拢嘴。
可她哪里会知道:即将等待她的,却是合不扰腿!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白默今晚嗑多了,恍惚得有些厉害。那药劲儿一股强于一股的提前透支着他的体力。
整个人亢奋得就像刚刚出笼的猛獸。
虽说已经让夜莊里的美人替他口过了,但他还是亢奋得利害。
那般墨西哥人真它妈的会玩!
觉得自己身体之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白默决定去飙车爽一把。
因为从停车场走,可以避开那群荷尔蒙要爆炸的贱男们。
可刚刚走到停车场的袁朵朵,便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亢奋之极想去飙车的白默。
封行朗毅然的选择了后者。
他给防暴车让了路,让防暴车成功且安全的通过了两个石墩的间隙。
只因为防暴车里还坐着他的孩子;他封行朗煎熬了五年才失而复得的孩子!
他把绝对的安全留给了自己的孩子;而自己却选择了铤而走险的去冒险。
他要自己的孩子平安无事!
他赌不起!也不想跟河屯去赌!
那么短的距离,加上那么快的车速,想安全的将车安全急刹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减速后的法拉利超跑一个硬生生的甩尾撞在了石墩上,飞旋起半米的高度,砸回草坪时近乎解体。
防暴车里的林诺小朋友已经5岁了,似乎他已经可以明白义父河屯的话:
‘放心的冲过去吧!封行朗只会自己去撞石墩,不敢撞我们!’
正如义父河屯所说的那样:那个混蛋亲爹放弃了紧逼他们的防暴车,而是选择了自己去撞石墩。
隐隐约约间,小家伙似乎不明白混蛋亲爹为什么要那么傻?
可似乎,小家伙又是明白的!
如果那个混蛋亲爹真的撞上来,那么下场有可能便是两辆车同时撞上了石墩。
因为有他坐在这辆防暴车上!
或许,这便是亲爹和义父的区别!
或许河屯并不是不疼爱林诺小朋友,只是比封行朗这个亲爹更狠罢了!
封行朗不会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当赌注,可河屯却能!
雪落实在是心神不宁。
从儿子林诺跟着河屯一起出门之后,她的一颗心便一直悬在了嗓子眼里。
她很想知道封行朗在看到儿子林诺还活着的时候,会是如何惊讶的表情?他会不会跟儿子林诺相认?又会不会怀疑儿子林诺不是他亲生的?又或者……
雪落的心凌乱成了一片,怎么也无法安宁下来。如坐针毡似的。
雪落想知道,却也不想知道。矛盾得她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
等冷静下来雪落也想去想:自己不早点儿告诉封行朗儿子林诺的存在,究竟是对还是错?
如果自己提前告诉他,也不至于有上一回父子之间的兵戎相见;还有这一回的震撼会面。
几经衡量之后,雪落还是觉得由河屯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才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