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后,朴施怡给夏雪打电话,说小治正在公司开会,一切都好,没有什么事情,让夏雪放心。
夏雪不放心地问朴施怡。你刚才,没告诉小治,是我让你给他打电话的吧?
朴施怡连忙回答,没有没有,你就放心吧?我有那么笨吗?说完,朴施怡不放心地问夏雪,你自己没有什么事儿吧?
夏雪笑笑,说没事儿,跟朴施怡说了声再见,挂断了电话。她走回厨房,开始收拾剩下的饺子馅儿,收拾面板和厨房卫生。忙活完,夏雪摘掉围裙,坐在沙发里继续等小治。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半,小治还是没有回家。公司的会议,难道会开这么晚吗?也许会吧,每到年底,各个公司的事情都会比较多。本年度的工作,要收尾清查,来年的工作要提前规划好。夏雪自问自答,眼泪却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滴在手背上。
夏雪站起身,流着泪水,将满满三个盖帘的饺子,都摆在冰箱冷冻里。饺子冻起来,什么时候想吃了,就煮上一锅,这样倒是做饭方便了。剩下的饺子馅儿,明早可以用酱做个卤子,然后再煮点面条,这样不就是炸酱面吗?
夏雪晚上没有吃饭,只是觉得哭累了,人也困得没有精神。她爬上楼,脑子里乱哄哄的,混沌不堪。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疲倦不堪地爬上床,沉沉地睡了过去。等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五点多。
夏雪听到小治熟悉的呼吸声。她歪头看了看,小治躺在身边,眉眼依旧俊美得无与伦比,处处流露着威猛的阳刚之气。小治昨夜是几点回来的?夏雪不知道。她昨夜睡得很死,没有听到小治的声音。
夏雪悄然起床,一看时间还早,先去卫生间洗漱。换好光鲜洁净的衣服,下楼去给小治准备早餐。夏雪用头天晚上剩下的饺子馅儿,炸了一大碗肉酱,切上少许白绿相间的葱花。然后,烧了一锅水,就等小治睡醒后,直接开锅下面条。
夏雪坐在沙发上,握着一杯水,却忘记了喝,只是一味地在那里发着怔。她忽然瞥见小治的一套外衣,挂在门口的衣帽柜上。她忽地站起来,头脑轰轰地鸣响着,走过去拿下了小治的衣服。
夏雪心有余悸地去掏小治的衣兜。她叹了口气,这身衣服,又要送到干洗店去。她的手伸进小治的裤兜,蓦然像是被针猛刺了一下,停顿在那里,脸上痛苦地微微抽搐着。
夏雪的手指,触碰到一样像是丝绸的东西,绵软顺滑,似乎还带着诱人的体温。夏雪的手指,颤抖着紧紧抓住那团布帛,从小治的裤兜里退了出来。
夏雪一手扶着衣帽柜的边沿儿,缓缓展开紧攥的手心,鼓起勇气看过去。那是一件玫瑰红的丁字裤,布料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透明得胜过蝉翼。泪水溢出夏雪的眼眶,无法抑制,更无法隐藏遮掩心中的绝望与悲痛。
口红印儿,进口的套套,性感的丁字裤。很明显,这是晴子在向夏雪高调地宣战吧?如果小治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么这个女人多半会是晴子。因为,小治不是薛寒,口味没有那么杂,对待女人的选择,小治向来是极其挑剔的,不是那种来者不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