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面色绯红,却也看不出半分气恼,抿嘴又笑了笑。薛老太,我再怎么不长进,还轮不到您老费心。不过,您老管儿子,还真是叫人佩服。就说您那个小儿子薛寒吧,他可是您最宝贝的儿子了,您居然把他管教到监狱里面去了。呵呵,不知道的呢,以为薛家没有本事把儿子保出来。知道的呢,才会赞您教子有方,只不过是想让儿子进去受受磨炼罢了!幸亏当年,您老瞧不上我,否则我今天哪里会因祸得福呢?我再怎么不堪,也绝对不愿意守着个劳改犯,在外面当活寡吧。
夏雪说完,冲着薛老太盈盈一笑,问道。薛老太,不知您刚才吃饱了没有?如果没有吃饱,我再派人给您老买上二斤炉包去。莫非,您的府上连厨子都不听调度了?害得您想吃个炉包,还得来我这里要。不过,我倒不怕嫌麻烦。只要您,不怕路人认出您来,丢了薛家的身份,尽可以来我这喝咖啡的地方找炉包。
夏雪的话,刚说完,只听得薛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她猛然站起身,伸出尖尖的食指,狠狠地戳向夏雪的鼻尖。夏雪急忙向后一躲,却不言语,只是咧着嘴儿,面色平和地看着薛老太笑。这一下,薛老太更加生气了,她怒喝道,夏雪,你不想做人,我们薛家还想做人呢!请你以后,不要再接近小治!你足足比小治大了二十岁,你怎么也好意思呢?
夏雪嫣然说道,薛老太,请您息怒,气大伤身。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就等不到薛寒出狱那天了。至于小治嘛,我跟您不会去做任何解释,因为我实在是找不出解释的理由。您刚才不是说我撩拨男人吗?那也是我的本事呀。只是,我再怎么撩拨,也不用向您汇报吧?您与其来劝我,还不如回去劝劝小治,让他离我远一些才好。您老说说,这件事是不是这个理儿?
薛老太威风了一辈子,今日在夏雪面前,却没能沾得半点便宜。她几次三番,想要用咄咄逼人的气势压倒夏雪,可是夏雪早就今非昔比,怎会再去受她的欺压。毕竟,是薛老太太过于无礼,实在是欺人太甚。否则,夏雪也并不是那种刻薄之人。
朴施怡紧紧搀扶着薛老太太,帮她抚顺着胸口。薛老太太气得两眼通红,恨不能上前将夏雪撕得粉碎。夏雪最后,对着薛老太颔首行礼,静静地说了句“失陪了”,便毅然离去。
夏雪刚走开几步,就听见晴子在后面殷勤地对薛老太劝道。薛奶奶,您还是别生气了,其实雪姨这人也挺不错的。要不然,小治也不能跟她打结婚证呀!
“晴子,你给我闭嘴!”晴子的话音刚落,朴施怡便断然喝道,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薛老太一听晴子这话,不觉间语噎气阻,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瞪着一双红彤彤的双眼,责问朴施怡,晴子说的是真的吗?小治跟夏雪,真的已经打证结婚了吗?
朴施怡赶忙摇着手,说根本就没有这事儿,是晴子顺口胡说。说完,朴施怡急忙用手肘示意晴子,让她赶紧安慰薛老太一番。可是晴子,却撅着嘴巴,半天不说话。
夏雪走到前台,对店长说道,这桌的账算在我头上,不用结了。店长,送客吧!夏雪说完,只身走进前台后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