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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晓珂在房间里为廖奶奶疗伤的时候,林纾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之中,冷眼瞧着在门口或坐或站的几个人,脸色看上去十分难看。
“伯母,你别太在意了。”坐在林纾身边的苏菱姝轻声道:“大家都是担心廖奶奶,所以才会急病乱投医,待会如果小珂没办法救治廖奶奶,想来大家就都明白了,信任她也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其实,我现在倒是觉得你说的是真的。”林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眸沉声道:“其实你才是小可是不是?”
“娘……”苏菱姝好似分外委屈地一般,撇了撇嘴,眼眶微红的低声道:“娘,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一直以来,小可都是特别听话的孩子,怎么可能像苏晓珂这样固执?”林纾握住苏菱姝的手,沉声道:“都怪娘,先前总是不相信你,还为了维护苏晓珂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你不要怪娘好不好?”
“娘,我怎么可能怪你呢?”苏菱姝立刻反握住林纾的手,摇着头说道:“对于我来说,只要娘相信我,其他人说什么我都不介意的,只是这么多时日,我真的好想娘啊……”
“我的孩子……”林纾看到苏菱姝落了泪,立刻将她抱在怀里,难过地说道:“我的孩子,你受苦了,娘竟然不知道有孤魂野鬼竟然抢占了你的身子,还将那邪祟当做自己的女儿那么久,都是娘的错!”
“娘,你如何知道那人并非是我呢……”苏菱姝立刻伸出手给林纾拭去泪水,轻声道:“若不是当初六皇子留下了苏菱姝一条命,女儿又怎么会有机会再次回到娘亲身边尽孝呢?”
“你占了苏菱姝的身子,那苏菱姝是不是已经死了?”林纾听到苏菱姝的话,忍不住问道:“那有一日,苏菱姝会不会还会醒过来,那你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娘……”苏菱姝虽然没有想过林纾说的这些事情,但是苏晓珂都能占据自己的身子这么久没事,那自己应该也不会有事的吧?
“这件事你可告诉了其他人?”林纾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些紧张地看向王曼等人,发现他们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个房间上,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后才低声问道:“若是别人知晓你并非苏菱姝,说不定会将你当做妖怪烧死的,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娘,我知道了。”苏菱姝立刻点点头,轻声道:“如今皇上正要将将军府之前的一切都再次归还于我,所以我现在还不能与娘亲相认,只是等我见了皇上,可以求他让我认娘亲做义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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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封言沉思了一会,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苏海,那我势必要去查清楚此事,而且既然王大人也说了,你与苏海有过节,那我想此事应该真的与此人脱不开关系。”
“其实要想查清楚,也不是难事。”王齐想了想才说道:“你身怀武艺,长相与你父亲也有几分相似,曼儿对易容也有几分了解,所以想来你若是出现在苏海面前,他说不定就会说出来什么。”
“你是让我诈他?”封言自己说完,突然又点点头说道:“王大人此言有理,那我连夜便进京去找王小姐,然后去试探下苏海,若是当初父亲的事情真的与他有关,我一定会手刃仇人。”
“万万不可!”王齐听到封言这么说,连忙按住他的手臂,摇摇头说道:“封言,其实说到底,苏海就算真的与当年赈灾银两消失这件事有所关联,那你也不能轻举妄动,你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苏海当年见到父亲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寒门学子,背后怎么会有人指使呢?”封言皱起眉头,颇为费解地问道:“而且苏海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到京城,怎么可能跟京城的人扯上什么关系呢?”
“封言,这你就想的太简单了。”王齐听完封言的话,当下有些无奈地说道:“京中的关系素来复杂,而且很多人都会提早布下自己的关系网,特别是有可能考中的学子,那更是众多人想要拉拢的对象,若是等到真的高中之后再接近,那还有什么用?”
“如王大人所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或许苏海的背后真的是有人……”封言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禁若有所思地开口道:“若是真的这么说,我突然想起当年六皇子好像拿出来一笔银两用于治理水患,当时还得到了皇上的奖赏,难道说那笔银两就是当初丢失的赈灾银两?”
“若是真的是六皇子所为,他为什么不把这笔银两留给自己所用?”王齐颇为不解地说道:“按道理而言,若是真的有这么一笔意外之财,必然是留作自己招兵买马所用,全都拿出来做赈灾之用,只为了得到皇上一句奖赏,这未免有些奇怪了吧?”
“罢了,此事既然摸不着头绪,那我便去会会苏海。”封言起身,索性也不想再多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等到我查清楚当年的事情,自然什么都明白了,王大人在这里尽管放心,我安排了人保护你,不会让别人伤到你的。”
“好。”王齐点点头,倒是没有阻拦,当下看着封言离开,突然开口道:“封言,你还是小心些,你那位三当家绝非善人,他曾经来找过我,只是他好像也知道你安排了人在这里盯着,所以并未说什么其他的,可我看的出来,他对我绝对有杀意。”
“我知道了。”封言听完王齐的话,忍不住蹙眉说道:“他跟了我多年,我一直还念着旧情,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么大的名利竟然能让他动心。”
说完这句,封言叹了口气,径直离开了地牢。
结果刚走到门口,却发现黑二和王老三竟然打在一起了,完全是一副彼此都想要对方的命的架势。
“都住手!”封言抽出佩剑,直接将二人隔开,随后冷声说道:“你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现在一碰上就针尖对麦芒,难不成是太久没打架,所以都皮松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