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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苏晓珂还不知道靳慕冥已经回到了京城,她还带着小染在海底研究那个巨大的爪印。
“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小染想了好久,终究还是徒劳无功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里,只是感觉这爪印上有自己残留的气息,但是为什么这么大完全不知道。”
“要不你就先别想了。”苏晓珂看到小染如此茫然,忍不住说道:“反正这爪印看着也有年头了,说不定是什么上古时期你留下的呢?那个时候你毕竟是神兽,肯定比现在大,你说是不是?”
苏晓珂觉得自己说的这番话可能糊弄小孩都有些牵强,但是也不知道小染是不是太过在意自己想不起来这个事情,竟然顺从的点了点头,只是怎么看精神头都不是特别好。
“走吧,咱们下去看看。”苏晓珂看到小染这样,当下拍了拍已经长大整整两圈的大金和小金说道:“你们俩在这么个长法,都快真的成了金龙了。”
两条这么大的家伙胡送自己,还真是颇有安全感。
大金和小金似乎对苏晓珂夸赞自己非常欢喜,摇着尾巴欢天喜地的带着苏晓珂继续往下游,等到踩在那个巨大的爪印之上的时候,苏晓珂愈发感觉人类的渺小。
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很多是人类根本还未曾探知的秘密吧?
“金蟒,你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苏晓珂将金蟒放了出来,示意它游远一点,又拍了拍大金说道:“你去另一边,让小金在这里陪我就行了。”
大金点点头,很快便游走了。
苏晓珂在小金的陪同下慢悠悠的往前走,结果突然脚下一空,若不是她立刻抓住了小金,大概一只脚已经陷了下去。
“小染!”苏晓珂有些迟疑地看着自己刚才差点陷下去的脚,下意识地说道:“这下面……好像是空的。”
“空的?”小染听到苏晓珂这么说,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刚才苏晓珂踩下去的那一脚里头浮出很多棉絮一般的海藻,当下有些失望地说道:“可能是一些海藻生物吧?”
“怎么可能!”苏晓珂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踩空的地方,皱着眉头说道:“里头看上去很深,但是看不清楚有什么,你倒是来看看啊?”
小染被苏晓珂说的没办法,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朝着那里头看了过去,结果猛然看到一双赤红地双眼,当下立刻吼道:“苏晓珂,后退!”
“嗯?”苏晓珂被小染吼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下面有东西吗?”
“有没有渊源,只有皇上自己知晓。”靳慕冥的眸色沉沉,似乎对于皇上这么做有些不解,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不必去问他,想来他也不会跟你解释的。”
“我当然知道啦!”靳崇奕耸耸肩,颇为无奈地说道:“我现在是怕父皇万一对苏晓珂起了什么不必要的心思,到时候你岂不是更麻烦?”
“你觉得皇上会这么做么?”靳慕冥眯起眼睛,冷声道:“说到底,那也是他亲自赐婚,总不会告诉本王说,他看上了未来的战王妃吧?难道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他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靳崇奕嘀咕了一句,抬眸发现靳慕冥似乎对于自己说的这话并不喜欢,立刻摆手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我那位父皇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毕竟他也觉得亏欠你不是?”
“苏菱姝的尸体不见了。”靳慕冥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当下岔开话题说道:“本王派人去查看了苏家的陵墓,发现苏菱姝的墓被人动过土,等到挖开之后,发现里头没有尸体,是衣冠冢。”
“皇叔,你不是在说笑吧?”靳崇奕听到靳慕冥的话,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苏菱姝如果没死,她人去哪里了?你总不能说是有人在那场灭门惨案里故意给她弄了个诈死,然后把人又给带走了吧?”
“为什么不能?”靳慕冥听到靳崇奕这么说,反问道:“如果有人一开始就知道苏家完了,所以在之前就特意找人代替了苏菱姝,那么这尸体不见了,也就情有可原,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再去看苏家的陵墓。”
靳崇奕一时间有些哑然。
其实靳慕冥说的没错,当初苏家是犯了事才会被灭门。
至少在一年两年之内,不可能有人会跑到苏家那些人的墓前祭拜,那自然也不会有人察觉到苏菱姝的墓被动过。
可是,究竟是谁处心积虑的竟然还把苏菱姝给救走了?
“本王怀疑,是靳崇文做的。”靳慕冥看到靳崇奕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因为只有他才会这么做。”
“为什么?”靳崇奕问完这句话,突然好似意识到什么一般,有些迟疑地说道:“虽然那个时候都传闻他十分喜爱苏菱姝,可是说到底他还是灭了苏家,难道他以为救走了苏菱姝,人家就会接受他?”
其实靳崇奕并不相信这件事是靳崇奕做的,因为在他看来,那个人简直就是无情无义的典范。
这种爱江山不爱美人的男人,真的可能为了苏菱姝去冒险吗?
“先前王曼也被下过蛊对吧?”靳慕冥若有所思地说道:“本王猜测,也许靳崇文身边有个用蛊的高手,应该是在苏菱姝的体内养了蛊,所以苏菱姝可能早就将以前的事情全都忘掉了,自然也不会知道靳崇文是她的仇人。”
“那要是这么说,靳崇奉之所以现在卧床不起,甚至全身流脓溃烂,很有可能也是被下了蛊?”靳崇奕想起自从上个月就开始抱病的靳崇奉,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靳崇文既然能给靳崇奉下蛊,那为什么会放过我?”
靳崇奕其实也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主要是因为在他看来,如果靳崇奕要选一个对付的人,那肯定就是坐在太子之位上的自己,毕竟只有除掉太子,他才有可能成为储君啊?
可是偏偏出事的是二皇子靳崇奉,这一点就是非常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