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语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人陪着,所以王曼自然要舍命陪君子了。
“京城的菜色倒是不错,就是人太麻烦了。”赫连语一边吃一边说道:“我看着小诩和苏晓珂她们都觉得累。”
“所以你以后千万别嫁到京城来。”王曼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赫连语一眼问道:“话说回来,你对你未来的夫君有没有什么期待?”
“跟你说,我自然不可能骗你。”赫连语听到王曼这么说,当下摇摇头说道:“我根本就没打算成亲,而且我觉得男人对于我的人生来说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最想的就是仗剑走天涯啊!”
“你觉得你哥真的能同意么?”王曼虽然很佩服赫连语这张想法,可是一想到赫连语的兄长,就忍不住问道:“你哥那个人那么疼你,若是你这辈子都不成亲,只怕……他肯定不会放你离开的。”
“说真的,我根本就没打算跟我哥说。”赫连语托着下巴说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同意,但是以后等这边事了,我就要四海为家了,到时候我哥要是断了我的银两,你可要帮帮我啊!”
“你放心,现在咱们的钱庄虽然还不算太多,但是迟早有一日会遍布天下的。”王曼顿时拍着心口说道:“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只要没银子了,直接去钱庄去提银子,保证不会亏着你。”
“曼儿,你可真够哥们!”赫连语立刻兴奋地端起酒盏说道:“来来来,就冲你这句话,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咱们俩喝酒要是喝多了,待会我就跟你一起回去。”王曼知道赫连语的酒量,当然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当下端起酒盏说道:“为了咱们自己心里的梦想,喝一杯!”
“你不会也不打算成亲吧?”赫连语见王曼直接喝完了一杯酒,顿时有些傻眼地问道:“你和我可不一样,我觉得你要是不成亲肯定会被你爹给念死。”
“到时候再说啊!”王曼其实就是一杯倒的量,喝完这一杯酒直接就嘿嘿的傻笑了起来,“小语,到时候我要是逃婚,你可得带着我知道不知道?”
“你不会是喝多了吧?”赫连语顿时察觉到王曼的不同之处,当下有些头痛地说道:“拜托,你不能喝酒咋不早点告诉我一声呢?”
“砰……”就在这个时候,雅座的门突然被推开,随后琦玉公主竟然大步走了进来,看着王曼呵呵傻笑着坐在赫连语身边,顿时眯起眼睛,冷声问道:“赫连语,你竟然让曼儿喝酒?”
“琦玉公主?”赫连语看到来人,顿时皱起眉头,直接将王曼挡在身后,眼睛微微一转,好似浑不在意地说道:“这是我和王曼之间的事,好像和公主没有什么关系吧?”
“可我总是有种预感,就是苏菱姝并没有死。”廖宇辰摇摇头说道:“我先前查看过苏家那些人的墓,苏大将军和他夫人,甚至那个婴儿的骨骸都是在的,唯独没了苏菱姝的,珂姐姐,你不觉得这本身就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苏晓珂当然知道廖宇辰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当初她拜托廖宇辰在外头查探当年苏将军府的事,就也想到了他可能会去惊扰逝去之人的坟墓,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所以苏晓珂对此事并不过多的评价。
可是像廖宇辰说的这样,难道说苏菱姝真的没有死?
若是真的如此,那当初她看到的那个消失的魂魄又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在没有见到苏菱姝这个人之前,我想咱们还是不能太过草率的下决定。”苏晓珂并未反驳廖宇辰地话,只是平静地说道:“而且如果苏菱姝真的活着,不可能没有人知晓她的下落,不然你觉得她能去哪里?”
“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不肯现身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报仇?”廖宇辰想了想又说道:“或者说,她可能自己忘记了自己是谁,所以现在生活在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甚至她自己都认定自己是那个地方的人呢?”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就算我们得到了这样的推断,也没有线索去找她。”苏晓珂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地说道:“有些时候,你能查到的事情,说不定其他人也能查到,特别是靳崇文,当初他带着人抄了将军府,那么那些尸骸是不是他派人安置的,咱们都无从得知。”
仅凭借一个骨灰,他们不可能就去找苏菱姝,天下那么大,谁知道一个人藏在了哪里?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苏菱姝是被靳崇文带走了?”廖宇辰在军营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一项就是将不可能的事想成可能,然后再去追查,说不定就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你是说,苏菱姝现在可能在靳崇文手里?”苏晓珂虽然依旧不太相信苏菱姝还活着这个事实,但是她当初也是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做梦一样,所以她也不敢肯定自己当初见到的到底是不是苏菱姝,这会听到廖宇辰如此推断,自然也会有一丝疑惑,“那他留着苏菱姝有什么用么?”
“珂姐姐,你可能不太知道,其实苏菱姝的眉眼与你还有几分相似的。”廖宇辰很显然在调查地过程中见过苏菱姝的画像,当下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我无意间见到苏菱姝的画像,真的以为是那画师是比着珂姐姐你画的,所以我还特地暗中调查了一番,发现苏菱姝就是长那个样子。”
“她的确与我有几分相像。”想起那梦中曾经消失的魂魄,苏晓珂点点头,认可道:“若是不熟悉我的人,乍一见到苏菱姝,说不定也会有所误会,不过这和靳崇文留下她有什么关系?”
“珂姐姐,如果我们想知道对方的意图,至少也应该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考虑。”廖宇辰想了想才说道:“如果我是靳崇文,在明知道当初战王殿下跟苏家的关系密切的情况下,可能会给自己留下一张底牌,至少有一日可能就让战王殿下不会轻易动他。”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苏晓珂点点头,随后皱起眉头说道:“如今靳慕冥对我十分宠爱,想来对于靳崇文来说,苏菱姝那张与我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可能又称为一个更为有利的条件了。”
“对,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廖宇辰说到这里,嘴唇动了动,好似有什么事在犹豫到底说不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