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海没想到何沁儿会这么直白,当下讪讪地坐在她的对面,摆摆手说道:“沁儿,你想太多了,林纾不过是个乡野妇人,我怎么可能将她再接到府里来做妾室呢?”
说到底,苏海这个人在处理外面的事情上时还算是稳妥,可偏偏他有个特别奇怪的毛病,那就是在女人这一点上非常自大狂妄,就好像凡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那都是非他不可的,如果没了他,好像那些女人都活不下去一样。
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至少在何沁儿看来,她始终没把苏海放在眼里,而且据她了解到的消息来看,那个林纾虽然是个乡野村妇,可被休了以后也是活的有滋有味,完全没有什么活不下去的样子。
真不知道苏海的脑子是怎么长的,难道说你想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吗?
人家都要再嫁了,你还自以为人家非得缠着你呢?
这人得有多眼瞎心盲,才能忽略那么多明显的事情,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老爷怎么打算并不需要跟我说。”何沁儿正说着,陈妈妈已经端了茶上来,特意放在了苏海的面前。
“今日我不喝茶了。”苏海看到那浓茶有些抵触地说道:“每次跟夫人说没几句话,喝了茶便觉得万分困倦,今晚我还打算跟夫人秉烛长谈呢!”
“那老爷不喝茶,要不要喝燕窝粥?”何沁儿听到苏海这么说,当下看向陈妈妈说道:“把小厨房炖的燕窝粥端上来给老爷补补。”
“是。”陈妈妈又将茶水端了下去,径直往小厨房去了。
“还是夫人对我好。”等到陈妈妈离开,苏海才靠近何沁儿,十分欣喜地说道:“夫人你大可放心,我之所以派人去了解那个林纾的动向,其实是为了给她设个局。”
“设局?”何沁儿忍耐着苏海的靠近,还要装作十分有兴趣的样子问道:“老爷这是作何打算?”
“那林纾竟然要再嫁,我自然是不允许的,所以我得先毁了她的名声,然后她自然就会走投无路,到时候只能求助于我。”苏海以为何沁儿是崇拜自己,所以得意洋洋地说道:“到时候拿捏住林纾,自然就能掌控的了苏晓珂了。”
“哦?”何沁儿心里十分鄙夷苏海,面上淡淡的说道:“可是我听闻,那苏晓珂并非什么特别容易被掌控的人,你那么对待林纾,难道不怕她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到时候再与你为敌?要知道,她背后站着的可是战王殿下。”
“战王殿下怎么可能对她一个小丫头宠爱那么久?”苏海立刻摇头反驳道:“你且放心吧,我想战王肯定也不过是碍于救命之恩,所以才会如此善待她们几个,说不定这件事还是林纾故意逼迫战王答应的呢!”
按照苏海的想法,靳慕冥根本不可能看上一个乡野丫头。
所以他一直人为恶,肯定是林纾当初借着苏晓珂救了靳慕冥,然后就趁机让战王答应娶苏晓珂,所以才会有今日的局面。
“老爷可真厉害。”何沁儿淡淡地一笑,正好看到陈妈妈端着燕窝粥走了进来,当下立刻起身接过燕窝粥,转头对苏海说道:“老爷,这可是我给你端的,你一定要喝完才行。”
“好好好!”苏海平日里很少见何沁儿对自己这么温柔,早就被迷惑的不知道东西南北,接过燕窝粥就开始喝,边喝边问道:“沁儿,你好像很久没有去丞相府了,要不明日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
“最近这几日丞相府里也不安生,就不去了。”何沁儿听到苏海这么说,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毫不客气地说道:“老爷若是无事,还是多用点心思在朝堂上,那林纾若是进了城,肯定全京城都知道了。”
战王亲自护送回来的人,怎么可能在京城没有一点水花?
苏海还想说什么,结果突然就直接倒地昏了过去。
“夫人。”陈妈妈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进来,看到苏海已经打起了呼噜,这才说道:“老奴看夫人不愿意应付老爷,便多放了些药,想来这一夜都不会醒过来的。”
“这种人,真的是恶心至极。”何沁儿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直接丢给陈妈妈说道:“拿去丢了,他碰过了。”
“夫人,您若是真的不喜欢,不如直接跟他和离吧?”陈妈妈其实也看不过去了,何沁儿现在对苏海没有一丝感情,看到他都觉得恶心,这样下去,陈妈妈担心何沁儿自己会先受不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何沁儿厌恶地扫了苏海一眼,冷声说道:“母亲让我这几日在府里安分一些,不要乱走动,想来是宫里头注意到丞相府了,所以我还是忍一忍吧!”
“老爷可不是什么好人,那林纾好歹也是他先前的夫人,如今老爷看人家过得富足竟然想要去害人家。”陈妈妈很显然已经将苏海刚才说的都听了过去,当下摇摇头说道:“若是夫人跟老爷和离,只怕回头他也要想尽办法来害夫人的。”
“他也得有机会活着。”何沁儿皱起眉头,听到陈妈妈的话很显然已经动了心思,“先前我还想着只让他不能再有子嗣便罢了,现在看来此人还是留不得。”
“夫人,你不会是想……”陈妈妈没想到何沁儿竟然动了杀心,当下劝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林纾等人那边对苏海的态度,咱们不能操之过急,夫人还是先忍一忍比较好。”
“忍一忍,忍一忍,以前我嫁给苏海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忍,现在还要忍?”何沁儿突然发了脾气,一脚踢在苏海的身上,狠狠地说道:“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妈妈,你知道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有多么难以忍受吗?这种人,竟然会觉得他身边的女人都爱他,而且还必须死去活来的才对,真是异想天开!”
“在老爷心里,女子大概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而已。”陈妈妈虽然称呼苏海为老爷,但是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尊敬,只是劝说道:“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镇北王的大业,何必跟此人计较?”
……
另一边,苏晓珂在空间里看到那只黑蟒始终盘旋在自己刚才消失的地方,忍不住又问道:“这东西刚才是察觉到了我的气息才跟上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