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头痛欲裂，好像要炸开了。”苏晓珂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要是知道醒来这么痛苦，我宁愿昏迷不醒得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染听到苏晓珂这么说，顿时拍了苏晓珂一下，随后翻了个白眼给她，颇为生气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你如果死了，我们全都活不成了。”

“啊？”苏晓珂有些意外，想了想才问道：“不对啊，以前你说如果我死了，你顶多就是再继续沉睡下去，直到在遇到下一个主人不是么？”

“我以前是这么觉得，可是事实证明，你可能会是我最后一个主人了。”小染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但随即还是有些开心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这就意味着我终于不用在体会那种漫长的孤独了，我会随着你老去而老去，直至死亡。”

“这……”苏晓珂这下突然觉得自己头好像也不疼了，直接坐起身来，看着小染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唤出了水帘，可还记得？”见苏晓珂点点头，小染又继续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

“我就想不能让蛊后离开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知道可以那样做。”苏晓珂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一头雾水，“是不是因为空间的灵气充足，所以才会听我的命令？”

“不是。”小染摇摇头说道：“以前空间认主是需要媒介的，比如你之前的吊坠，但是在水帘出现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原来你跟空间早就成为了一体，也就是说，现在的空间就是你独有的，所以它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会听从你的命令而不是我。”

“你不是说，这空间的守护兽是你，所以空间也会听你的吗？”苏晓珂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理解这种事情的变化，挠挠头说道：“而且你说的空间与我成为一体，那它现在是在哪里？”

“你为什么老是纠结这种事情？”小染有些无奈地伸出爪子捂着自己的脸，哀怨地说道：“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该怎么更好的操控空间吗？”

“这不是疑惑的事情太多了么？”苏晓珂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道：“而且我对整个操纵空间的事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一次如果不是为了阻拦那个蛊后，我也不会生出那样的念头来，结果现在还头疼的很，所以别让我再去弄这些了。”

“这是你躲不掉的宿命。”小染听到苏晓珂这么说，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晓珂，其实很多事，我也不是一定要逼迫你如何，可是走到今日，你已经没得选了。”

“小染，之前你不是说了，我未必跟林家有关系的。”苏晓珂似乎很抵触小染所说的这一切，当即低下头，好似非常不乐意地说道：“我觉得以前那样不是挺好的么？”

“晓珂，不管你是不是林家的人，可是这一次蛊后的出现让你在不知不觉间就与空间彻底成为一体了。”小染坐在苏晓珂身边，低声问道：“难道说，你不觉得这样的你，也许能够更好的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吗？”

“暂时不要多事。”靳崇文摆摆手，淡淡地说道：“二皇兄不是一直都在打王诩的主意么？我倒是想看看我的好皇叔不在京城，怎么保护苏晓珂身边的人。”

“是，主子。”暗卫听到靳崇文这么说，当下领命而去。

“我早就说过，那嗜血虫的蛊后可不是那么容易养的，你偏生不听。”等到屋子里只剩下靳崇文的时候，一个黑袍女子出现在靳崇文的面前，幽幽地开口道：“只不过，能破掉蛊后的人，想来应该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了。”

“林家的人都死光了。”靳崇文扫了那女子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说不定是谁误打误撞的坏了我的事而已，你有必要这么介怀么？”

“误打误撞？”女子听到靳崇文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颇为不屑地说道：“你以为那个是普通的蛊吗？想要对付蛊后，首先就要躲开所有的嗜血虫，你觉得普通人能做到这一步？”

“那也不一定就是林家的后人。”靳崇文坐在原处自我调息，平静地说道：“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么，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有，这说明林家早就没了。”

“不可能。”女子似乎非常不满靳崇文得出的这个结论，摇摇头说道：“你不要忘了，靳崇奉为什么会去找水傀王，就是因为当初水傀王被林家的后人封在了海底，所以林家肯定还有后人在，而且依着这次来看，此人的本身绝对在林家所有人之上。”

“你跟林家的恩怨我没兴趣知道，但是你提点靳崇奉的事最好不要再让我知晓，若是那个水傀王真的答应了靳崇奉，那岂不是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靳崇文冷冷地扫了那女子一眼，沉声道：“我救下你，可不是让你给我惹麻烦的。”

“你也太小看我了。”女子听到靳崇文的威胁，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盯着靳崇文说道：“自从你救了我，我告诉你的那些地方你难道没有找到宝贝？单说那次从苏家得来的东西就足够你对付靳崇奉的了，可是你迟迟不动手，又是为何？”

“我不追究你的来历，自然也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靳崇文尽可能地平息自己的情绪，毫不在意地说道：“若是惹怒了我，我一样会要你的命。”

“还真是不可爱。”女子听到靳崇文如此说话，顿时撇撇嘴，随后才坐在了他的对面，优哉游哉地喝起了茶，“蛊后被灭的反噬，单靠你这么调息根本没什么用。”

“你有什么办法？”靳崇文眯起眼睛，看向女子冷声道：“有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想进宫。”女子托着下巴，眼睛笑得弯弯的，饶有兴趣地说道：“等到进了宫成为皇帝的宠妃，到时候自然能帮到你更多，你说是不是？”

“你打算用蛊来控制父皇？”靳崇文好似察觉到了女子的意图，不禁皱起眉头说道：“父皇身边能人众多，只怕你还没来得及用蛊，就已经被发现了。”

靳崇文记的，皇上身边那位大太监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偏生对自己那位父皇言听计从，不与任何人交往过密，实在是难对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