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小林子有些无奈地说道:“以前爷最害怕见的就是王爷了,每次见了王爷都会吓出一身冷汗来,可是那次大病之后,爷您好像反而跟王爷相处的非常融洽了。”
“本宫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皇叔也是,不是么?”靳崇奕垂下眼眸,淡淡的说道:“既然生死都能看惯,那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要怕的?”
“爷说的是。”小林子心里微微叹口气,想着也许是那次大病,皇上的做法是真的让太子爷伤心了吧?
以前太子爷最开心的就是被皇上夸赞一句,最害怕的就是王爷,因为王爷以来就要让他练武,还要让他背功课,先前王爷出事的时候,太子爷伤心欲绝,那个时候小林子才知道,原来太子爷一直都十分敬重王爷,比起皇上来,王爷才是那个真心对他好,而且没有任何企图的人。
可是太子没多久就病重了,皇上一开始还日日来看,后来在得知太子可能没有希望再好起来的时候,便好似放弃了他一般,不仅不再来看他,朝堂上还经常传出二皇子那些人被夸赞的消息。
小林子那个时候只能不停地劝慰太子,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且太子不仅身体好了,连以前那些想不通的事全都想明白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小林子,你想什么呢?”靳崇奕跟小林子说了几句话,结果没有得到回应,当下有些诧异地问道:“跟你说话你都没听到吗?”
“啊?”小林子回过神,连忙伏在马车里告罪,“奴才该死,还请爷恕罪!”
“哎哎哎,本宫可没打算问你的罪!”靳崇奕看到小林子这样,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问道:“说说吧,你刚才想什么呢?”
“奴才刚才想,爷现在能想开了其实挺好的,王爷至少没有任何企图的对爷好,不像其他人。”小林子知道靳崇奕不喜欢别人骗他,所以他也没想着要隐瞒自己心里所想,当下低声道:“奴才还是希望爷能开开心心的,别再想不明白那些事了。”
“本宫知道。”靳崇奕明白小林子的担忧,以前的太子总归是经历的事情太少,所以才会对有些事如此看重,“本宫不一样,你放心便是了。”
“爷,待会要不要找地方把那女子放下?”小林子不敢再提刚才的事,只能岔开话题问道:“此女身份不明,留在身边怕是个祸患。”
“不留着,也不知道还会派什么人来。”靳崇奕冷笑一声,摆摆手说道:“先让她跟着吧,本宫也想看看,到底是谁的消息那么灵通,手还那么长,竟然都能伸到这里来了。”
“爷您早就猜到了?”小林子一愣,随后恭敬地问道:“那需要给王爷去封信笺吗?”
“不必,想来皇叔那边应该也不消停吧?”靳崇奕把玩着茶盏,淡淡的说道:“皇叔这求旨赐婚,自然会让人多想,苏晓珂迟早要被推到众人面前来,只是不知道这个姑娘能不能对付的了那些人呢?”
……
赵家。
赵萍在海山居的事自然已经被赵家人都得知了,赵宇本来就急匆匆地赶回家,想要将他从小怡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自家娘亲的,结果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事,当下猛地一拍椅子,怒声道:“我去打死那个混蛋!”
“坐下!”坐在上头的赵磊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莽撞,当下一声呵斥,沉声道:“你自己贸贸然跑到人家去,也不怕被人打出来?”
“爹,我就是被人打出来,也不能看着他们何家这么欺负人!”赵宇最怕他爹,所以这会只能气的直跺脚,“我先前一听那个何远平日里不是个好东西就急匆匆的赶回来,结果现在才知道这个家伙还真是太恶心了!”
“不恶心也不会让苏姑娘丢到粪坑里去了。”坐在一旁的赵萍轻声开口道:“爹,娘,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咱们想的那么严重,虽然咱们先前的确有意想与何家结亲,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作罢,因为何家似乎和苏姑娘并非是一路的人。”
赵萍虽然看着性格温和,其实对于事情素来观察入微,哪怕是一点点苗头,她也能察觉出不同来,所以才会有此结论。
“都是娘的错!”坐在赵萍身边的曲氏拉着自家女儿的手,忍不住抹着泪说道:“先前听着那何家的大公子是个上进的,便想着这一个家里养出来的兄弟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怎么想会遇到这么个主呢!”
“娘,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赵萍安慰道:“何家最近风头正盛,还抢了咱们不少生意,先前娘也是希望能通过结亲缓解下两家的关系,谁曾想那何远是个没规矩的呢?”
“他何止是没规矩?”赵宇气呼呼地说道:“他在外头这么败坏姐姐的名声,就是因为他在花楼里养着个女人,听说他想把那个女人给带回何家做妾,可是何家自然是不同意的,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真是混账!”曲氏听到儿子这么说,气的直哆嗦,那何家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敢这么糟践自家女儿,“亏得我只是让人打听了下,这要是真的定下了,岂不是把我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这件事还得听苏姑娘的意思。”赵磊仔细琢磨了下,皱起眉头说道:“今日苏姑娘既然当众护着萍儿,那想来是站在咱们赵家这边的,也就是说,何家很有可能是背叛了渔业协会的规矩。”
“爹,你说的这个……会不会有些太离谱了?”赵宇到底不做生意,所以听到自家父亲这么说,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姐姐的婚事么?怎么会牵扯到生意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