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莉身边的丫头没想到自己愣是没能劝住自家小姐,连忙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
果然,卢莉这边话音刚落,卢闲已经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冷声开口道:“我做什么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疑!”
说罢,卢闲猛然转身往船舱而去。
卢莉呆呆地坐在地上,捂着已经肿胀泛起些许血丝的脸颊一时间瘫坐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来。
“小姐……”小丫头战战兢兢地凑上去,想要扶着卢莉起身,结果被卢莉直接给甩开了。
而卢莉这一次,竟然没有哭也没有闹,就那样默默地起身,随后缓步走进了船舱,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不过,只有卢莉心里自己明白,在卢闲对她动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出了决断。
与其费尽心思地找卢闲帮忙留在卢家,还不如嫁去京城。
她倒是想看看,没了家主的庇护,卢闲会不会有一日求到自己面前来!
不错,此刻的卢莉不单单是恨上了王诩等人,她一样恨上了卢闲,也恨上了卢家。
在卢莉看来,如果她像王诩和赫连语那样出生在一个正常的世家之中,也许她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让她活得生不如死的,就是卢家。
她就不相信,凭着她的手段还拿捏不了一个老头子,到时候,她一定会让卢闲好好体会下低三下四地求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
苏晓珂并不知道卢家兄妹因为今日的事竟然起了嫌隙,因为刚一到青石镇的港口,她便在暗一的保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至于其他的事,她觉得还是交给王曼她们去办比较好。
苏晓珂刚走进自己的卧房,就看到靳慕冥正坐在椅子上等她,当下有些惊讶得问道:“你不会一直在这里等我吧?”
“没有,也是刚收到消息,王奇他们去港口,我想着你未必会凑这个热闹,所以来碰碰运气。”在苏晓珂面前,靳慕冥的话一向不少,起身拉住她的手才问道:“手怎么这么凉?你不是下水之后不会被水打湿的么?今日怎么回事?”
“那么多人都看着,我若是那样出来,还不吓坏了她们?”苏晓珂深吸一口气,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眨眨眼睛说道:“你先闭上眼睛,我有东西送你。”
“好。”靳慕冥闭上眼睛,但是依旧握着苏晓珂的右手,以内力为她驱寒。
苏晓珂转手将斩魔剑拿了出来,随后笑眯眯地开口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你今晚捡回来的宝贝?”看到斩魔剑的那一刻,靳慕冥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剑杀气太重,你还是不要留在身边。”
“你能感觉的到啊?”苏晓珂一直以为那些所谓的杀气什么的都是一些虚无的东西,但是她现在才发现似乎练武的人感知都比较敏锐,特别是对于危险也会很快就察觉。
“我是在战场上长大的,自然不陌生这种东西。”靳慕冥寥寥几句就将自己的过往说了出来,虽然说得很轻松,可苏晓珂还是听得十分心疼。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一个年幼的少年怎么可能愿意去战场上厮杀?
“这个,是送你的!”苏晓珂将剑柄放在靳慕冥手里,认真地说道:“我本来是想着做好了剑鞘之后一起送你的,可想了又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剑鞘来配这把剑,所以干脆让你自己去头疼吧!”
“送给我?”靳慕冥扫了那斩魔剑一眼,有些意外地问道:“珂儿,你知道这剑的来历吧?”
“知道啊!”苏晓珂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人家都说宝剑配英雄,这斩魔剑虽然传得神乎其神,但是想来也只是比较锋利,你来用最合适不过了。”
如果斩魔剑有灵智的话,估计听到苏晓珂这话就要哭了。
拜托,什么叫做传的神乎其神,要不是碰到你这样的妖孽,它能沦落到被人净化的地步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
靳慕冥点点头,接过斩魔剑试了试,这才点点头说道:“的确是好剑,难怪那么多江湖人士都对它趋之若鹜,甚至不惜重金悬赏。”
其实,靳慕冥也没有见过斩魔剑,他当初为了能够在战场上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所以也跟一些江湖人打过交道,其中教他拳法的武师曾经跟他提及过斩魔剑。
据说这位武师的朋友是个痴迷于剑术的剑客,可是后来得到了斩魔剑以后竟然走火入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可是如今苏晓珂竟然会在青石河底找到这把剑,想来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吧?
“重金悬赏?”苏晓珂听到靳慕冥这么说,有些意外地说道:“这把剑还那么值钱啊?”
“你是不是后悔送给我了?”靳慕冥忍不住扬了扬唇,抛开脑海中那些想法,有些好笑地问道:“你若是想拿去换银子,我也不介意。”
“你想什么呢?”苏晓珂有些不满地说道:“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带回来的,而且我觉得这剑在我眼里就是把不错的利器,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在意它什么。”
“我很喜欢。”靳慕冥到底是男子,对于这种名剑自然虽然不至于痴迷,但也是真心喜欢的,当下倾身在苏晓珂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把剑我会好好带着的。”
“你……你也不用每日都带着……”苏晓珂对于靳慕冥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还是觉得十分羞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不都说这斩魔剑有可能会让人走火入魔的吗?”
虽然苏晓珂很清楚这剑已经被净化过了,但是她还是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万一让靳慕冥性格大变,那她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
“我可是战王,就算是有什么不好的,那也不怕。”靳慕冥摸了摸苏晓珂的头,笑着说道:“而且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如此贵重的礼物,我自然不能等闲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