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潞王爷这种在假牙上玩微雕的,着实是凤毛麟角的狠人。
别的不说,吃个韭菜饺子挂一牙这谁受得了?
陈沐一直想看看,但哄了潞王好几天,这小子就是不吃韭菜。
非但不吃韭菜,一切有可能挂在牙上的东西他都不吃,而且倍儿爱刷牙,一天能刷四次牙、漱十二次口。
当然,坏牙、掉牙这个东西,是困扰全世界人民的大问题,牙医也并非传统中医一枝独秀。
埃及人在公元前两千年就在牙上套金线装饰,陈实功还在东洋时也在埋解剖实验材料时挖到过原住民头骨,在牙上玩儿的都快赶上潞王花了。
有专门把牙磨尖、磨方钻孔镶玉石做装饰的,还有掉了牙用骨质或贝壳做成义齿镶上去的,以东洋军府现有技术条件根本不能仔细分辨那些假牙的真正材料。
甚至艾兰王国的军医在送回军府的书信中也对牙齿上的手艺有所提及,是过去的凯尔特人,不过他们留下的技术比较狠,直接用铁钉钻着颗牙钉进颌骨。
根据分析,那牙和使用者其他牙齿大小形状都不太相符,怀疑是直接从某个死人嘴里拔下来钉到自己嘴里。
这事它关系到吃饭,吃饭关系到活着,基本上能活下来的种族,虽然技术手段自有高低,但你有阳关道我有独木桥,大概都是过了这关的勇士。
陈沐觉得大概整个世界,他是对科学技术最有发言权的人,就是现在的他,不是很多年前南洋卫那个满脑子科学的指挥使,就是现在他。
现在的他太了解什么叫科学技术,这东西没那么玄。
简单来说,就是有一个需求,经过这一需求而产生目的,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把任何可能都试一遍。
最后能不能解决问题、满足这个需求,说实话靠的是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