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来可都是他陈沐留给子孙后辈的宝贝,越多越好,反正也不是他背。
至于新来的李贽,陈沐也没有让他干活的打算,知道这是个大明朝的思想犯,就寻思着让李贽在这看见更多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弄出一套更加进步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思想体系。
这也不是个来干活儿的。
谁能想,这俩不干活自个儿打起来了。
气得陈沐牙根痒痒,俩老头儿打什么呀,赵士桢在那站着呢,打他啊,年轻人耐揍,多好!
俩老头对打,万一哪个打出个三长两短,几百年后高考文综少背两页,国家蒙受多大损失?
他心里急得狠,主要是担心这俩都是狠人,对自己狠的人通常对别人也不仁慈,下手黑起来谁说得准。
可着急没用,这幕宾别馆是他选的址,毕竟平时都是幕僚去幕主工作单位上班,当时陈沐也没想他们这个住所远近距离上的事,主要看环境。
结果现在可好,他可算知道为啥赵士桢到军府衙门去的时候经常往衙门里一赖就是三五天再回去。
有急事是真跑不过来。
一路骑马跑了十几里地,刚走到酬画堂门口,就听见远处传来空灵的笑声。
过去一看,池塘的小凉亭下,赵士桢撑着鱼竿在池塘边甩着,徐渭与在凉亭中间攥着笔长身而立像是在画画,边上还有个小老头背手提着小酒壶、探着身子看徐渭画画,连带笑意。
祥和得很。
眼看大帅把怀疑的眼神投过来,报信的赵士桢亲兵紧张极了,他看这情景也傻眼了,结结巴巴道:“大帅,刚才真打起来了。”
说着,眼睛还在庭院里寻找起来,终于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连忙叫道:“大帅你看,那婢子刚收拾走打碎的杯盘。”
走近了,陈沐也确实发现仨人有点不对劲。
赵士桢从模样上看是什么事,徐渭和李贽就不行了。
俩人都头发散乱,不过这不重要,他俩本来正常情况走的也是狂野派,在陈沐心里以什么样的造型亮相都不奇怪,但这会俩人衣裳都湿着、头发也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