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是能改变生产力的大东西,朝廷也足够重视,这些年进步神速,就连数万斤的大机器都能做出来。
他一直很想回去看看,看看那个地方如今的变化……不知道周思敬还有没有继续研究它那台用火药爆炸提供动力的战车。
“周主事这些年做事辛苦,既然他有托付,你去好生招待他的友人也是应该。”
陈沐身边两个最重要的幕僚,赵士桢与徐渭。
后面的疯老头是得罪人颇多,前头的赵士桢则是交友甚广,到底是在京城混过一段日子,陈沐对他朋友多也并不感到奇怪。
倒是赵士桢自己犯了难,嘀咕道:“其实也不光是让学生招待,他这位友人曾是我东洋军府参将袁自章的故人,似乎这次过来是想投奔袁将军,可眼下袁将军人在白山帐下,到这却扑了个空。”
赵士桢说的袁将军是东洋军府的袁自章,早前跟着付元去了西班牙,又作为付元东征军的先锋官挺进法兰西,为陈九经侧翼。
如今那边的仗是打完了,却又为第一次天下诸国大会的召开而率军驻在那,以震慑群小。
如今他的朋友过来,自然寻不见,陈沐也不愿意再放人去法兰西,那边的情况跟东洋军府到底差着几个月的消息面,万一战事再起,人有个三长两短反倒不美。
“要不大帅先把那人招进军府,此人在本土也做过知府,虽然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但官声还是极好的,我听说他离任时百姓都希望他别离开呢。”
陈沐的眉头皱起来了,不是厌恶或不高兴,而是他已经察觉到,这个世界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为什么到海外,到他身边的都是这种问题人物?
一听就有不祥的预感。
“这个人,叫什么,过去是在哪当的知府?”
赵士桢一脸的无所谓:“李贽,在云南姚安府当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