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装束相仿的英军此时从街道各个地方冒出来,有人用弓箭射、有人持长剑、长矛追赶,追上便杀,把街上都杀乱了,让马背上的魏进忠很难分清谁是守军、谁是伦敦营。
因为所有人对百姓都不怜悯,压根看不出丝毫守军的觉悟。
按说北边的追兵该是守军,可看上去他们的目的只是抢夺货物,这边扛着姑娘的伦敦兵刚被后头人一剑刺中大腿,把肩上的姑娘摔个大跟头。
后边的追兵也不图杀人,扛起姑娘转头就往别的地跑,也不知他想干啥。
甚至让魏进忠怀疑是不是伦敦营自己分赃不均内讧了。
不过紧跟着看,不像那回事。
因为后面的牧野营几个小队迎了上去,伦敦兵瞧见牧野兵就像看见了大救星,各个闪开道路往两边避让着跑到牧野营后头。
追兵就不一样了,仇人相见先跑再说,不过没跑几步就被队长模样的人骂了回来,各个结阵展开巷战。
战斗力上结阵的牧野小队短暂占据优势,守军更像是一帮散兵游勇,但他们的人更多,从墙上、从街角没完没了的冒出来,几乎以半包围的模样把一个个牧野小队分割环围。
双拳难敌四手,一旦被多方包围,苗洛魁的大盾手无法保护多个方向。
他们的兵器短,长标枪丢出去至多扎倒一人,大弩小弩来不及上弦便被迫拔刀近战,转眼就被守军的长枪兵上前架住,即使铠甲坚固也不能冲杀出去。
只能且战且退,以期后面的友军补上侧翼,改变被围攻的窘境。
就这节骨眼上,魏进忠率数骑奔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