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威武而臃肿的身形映衬的是他头盔上高高顶起带蓝色小旗的盔枪。
他们一左一右地站在队伍最边缘。
二人身后,是背上插着旗子的军官,所有人都在相同臃肿棉甲之中……这个地区、这个季节,铠甲臃肿并不是贬义词而意味着幸福。
整整三排士兵,像十一人小队被复制了十次,五名头顶有盔枪的士兵、六名没有盔枪的,所有人都架着火枪,但身上带着不同的副武器。
有人挂腰刀、有人佩截肢斧、有人带骨朵、有人背包外包着黑锅。
在看见他们后第一排的明军并未以标准姿势下蹲射击,而是侧身扎马,两手前正后斜地架起手中天下太平铳。
雪中视野极差,等到发现就已经非常接近,这种距离他们在训练过程中万历不让允许他们射击瞄准,下一步就是旗官下令端铳冲锋。
这架势能把满身弹丸眼流一滴血艰难冲出车营的哥萨克吓死,直接熄了肉搏的心。
有第一个投降就有第二个,结果明军一铳为发,推进百步第一个要干的事反而是绳子一捆,让军医去把他们拖下去救治。
虎蹲炮洗地之后,探车阵的事对蒙古轻骑来说就容易了,他们打马穿过车阵外围,由缝隙突入阵内,那些早就被打了个半死的哥萨克连肉搏的力气都没有,各个不是当场被杀便是被生擒。
携旌旗战鼓赶到的指挥使朱钰姗姗来迟,原本该用作冲锋的军乐倒成了取胜的庆祝。
去河边的两个百户骑马步兵不一会儿也牵着马回来了,哥萨克的小船上有纤绳,二十多条小船在岸边怕被敌军再偷了去,他们干脆用马拖着把船拉回来了。
这让石堡子的董一元乐得合不拢嘴,当即下令船先留在原地,等他派人审问完俘虏后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六个万岁军百户刚把部队拉回石堡子,刚来得及喝上一口热汤,将军那边的命令就又传达下来,传令的旗军无可奈何地对他们说:诸位今夜恐怕睡不成觉了,将军说我等今夜渡河,这船呐,还得再拉回去。
因为被虎蹲炮打得体无完肤的俘虏说,伊斯凯尔城内如今只有不到二百守军,缺衣短食,坏血病流行,正在等待一支来自莫斯科的五百正规军援兵。
对董一元来说,兵贵神速,夺取伊斯凯尔城的机会就在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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