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在清华园不用士兵的推演演武中非常好用,吓得熟悉这一战法的潞王根本不敢占皇帝的战壕。
炸两会就有记性了,看见战壕躲得远远的。
万岁军并不知道叶尔马克这支哥萨克先前被沙俄正规军击败过心有余悸,根本没想到在草原上威名显赫的哥萨克连两个总旗第一轮齐射都撑不住就开始溃退,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百户还专门派旗军穿越战壕直抵石堡子向指挥官朱钰问询是否追击。
早想着与哥萨克大战一场的朱钰对此同样束手无策:倭寇是绝对不会因火枪打放几下就溃逃的。
他身边的参谋哱拜更是从库楚汗会盟的部落首领那听了太多哥萨克骁勇善战的消息,先入为主地一口咬定,提醒道:“将军小心夜幕之下,敌军反常恐怕有诈。”
真就是沾了夜色的光,风雪夹裹着百步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任凭蒙古骑兵在两翼怎么喊,明军也没贸然出击。
哥萨克确实是溃退。
马维特和勺子这俩前线指挥官在哥萨克中素有威望,但毕竟不是主心骨。
对阵敌军射出的是无法穿透铠甲的羽箭还是能把盔甲打个窟窿的弹丸对士气有截然不同的影响。
正如陈沐对拼命与送死的不同理解一样。
哥萨克们在雪原上连滚带爬的撤退,来得慢去的快,最先追击过来的是漠北蒙古骑兵,他们像往常一样扬着马刀与骨朵追杀这支溃军,但收效甚微。
马刀砍在铠甲上会断掉,骨朵砸在头盔上能把半个头盔打碎,但真正能伤到人的少之又少。
西伯利亚的严寒,让他们粗制滥造稍显单薄的兵器不耐用了。
反倒是哥萨克的月刃斧,这种厚重兵刃挥舞起来仍旧有无匹的杀伤力。
骑手们一旦陷入缠斗,很快落马,在损失数骑后,蒙古骑手不约而同远远地环伺,用更难杀敌的弓箭射击。
弓箭因烘烤、弓弦在怀中保暖的习惯,反倒比长时间暴露在外的冷兵器更为耐用。
西伯利亚汗国士兵曾遭遇的窘境再次降临在漠北骑手身上。
太难了,骑射也夜幕下准确命中本就很难,如今射中了还多半难以射伤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