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食物、火药,统统都没了。
还在无名山营地捡到上千伤兵。
算上国王派遣的援军,每天上万人马等着吃饭,有多郁闷可想而知。
马提翁张了张嘴,他很想问问夏尔伯爵,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追击受阻后立即组织第二次追击,明军不会一直蹲在后面伏击,第二次追击一定能取得胜利。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这种时候后知后觉毫无意义,看样子他们的夏尔伯爵已经在与纳瓦拉亨利的农民军作战中被训练的习惯了面对不堪一击的敌人,猛然让他与超过认知的明军作战,不知该如何自处。
该稳重的时候冒险、该冒险的时候稳得像一只乌龟。
他只是派人向等在克兰河东岸的部队传达命令:“告诉茹瓦耶兹公爵,明军沿西岸向南撤退,夏尔军团需要半天时间来完成整编,最后会有两个大队投入接下来的战斗。”
在马提翁与传令兵的对话中,夏尔伯爵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但他还是难以置信地问道:“明军行军很快,我们还要继续追击?”
继续追击?
“为什么要感到疑问,我必须拿回我们食物!”
“两个伤兵分配一名健康的士兵护送,送他们去最近的城镇,比隆元帅与茹瓦耶兹公爵会率军向南从桥上抵达西岸,我们不能再分兵了。”
在心里,马提翁把袁自章这支明军的威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升,任何一支千人大队如果与他们相遇,显然都会遭到歼灭。
他必须得追回补给,在这周围没有哪座城镇能供应上万兵马的补给,不论西北的奥尼尔还是西南的罗什福尔,都在宗教战争中生产停滞,要是追不上,王室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庞大攻势将会以溃败的形式回到波瓦第尔。
整个法国西南将落入明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