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防的法军从道旁屋子冲了出来,双手大剑士在前、长戟手、长矛手在后,双方距离很近,只要靠近缺少冷兵器的明军火枪手很难是他们的对手。
但明军开枪了,一大片硝烟里,挥舞大剑的雇佣兵率先被打个对穿,即使穿着特制半甲都无法在这个距离保护他们,长矛手还没接近到能够挺刺的距离,一阵轮射就把他们击伤不少,后面的人返身退回屋子,但枪弹非常密集。
在夏尔眼中这一幕根本不符合常理,明军火枪手明明都射击了,后面的人也确实在装药,但穿过硝烟还是有长矛手被射倒。
驻防骑兵很好地抓住机会,趁着明军火枪停顿的短暂时间,几名骑兵策马挟枪朝他们冲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声炮响。
冲至近前的战马几乎被打碎了,后面的战马看上去也被击中各个止住冲锋人立而起,有骑手从马背上被掀下来,被没掀下来的也忙着控马,冲锋被物理制止了。
紧跟着北洋步兵挺着鸟铳发起反冲锋,把马下的骑手与倒地士兵一一刺死,还有那些骑在马上的骑手,被围起来一顿猛刺,仅有两名骏马吃痛向别处跑开的骑手幸免于难向村外跑去。
夏尔伯爵的手死死攥着随身携带的绸巾,眼睛皱得都要闭上了,他实在不愿去看,村外的明军已摆好火枪阵立在那里,只等着他们冲出去。
至于那些突围失败重新回到屋子里的步兵与火枪手倒是更加幸运,他们仗着窗户与门用火枪、钢弩向外射击着,还有长矛长戟能用来防御,看上去短时间应当不会被突破。
伯爵刚这么想,就见几个明军提起鸟铳猫着腰沿墙壁快速前进,不知手上拿着什么,就近向窗户里一丢,屋顶茅草与尘土共舞的景象中,遥远而沉闷的响声接连传来。
龙旗被明军扎在村里最高的那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