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说着,翘着大拇指向肩膀后面指指,外头围着乌泱乌泱的爱尔兰战士,道:“现在我手下有七百多人,他们以前的领主都死了。”
“你们也看见,这最好的土地都在山外面,但他们的领主为了躲避英格兰人,全都搬进山里,将军与国王的意思是让他们从山里出来,让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原本我还想留下几个兵,你们在这,正好。”
过去的应小旗已经习惯于发号施令且不给人回答机会了,因为在这片土地上能答上他话的人太少太少,他自顾自说着设想,道:“你们都会种地、也都会造砖瓦、也能练兵……”
前两个还行,唯独到了练兵这儿,张四面露难色道:“将军,我们不会练兵。”
“你从常胜出来,没受过保甲操练?”
“可是将军。”这次不光张四,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兵王泉都感到怀疑:“那只是队列操练与兵器练习。”
鸡同鸭讲。
应明的眉头横起,抬手指着张四道:“你根本不明白,你们生在天朝,无法想象天朝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模样,大帅教给你们、很多人甚至不愿接受训练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知不知这里的人数百年间不曾训练战阵队列,在天朝,一支军队没有甲胄会让人觉得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在这里,一支军队大多数人都有甲胄才是极为奇怪的事。”
世界给应明带来的冲击太强烈了。
他亲眼所见的法兰西与爱尔兰,以及道听途说的爱尔兰,原来天朝所贯知的世界之外就是如此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