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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在培根身上的事,在升任北洋骑兵小旗官的应明眼中并不复杂。
正常情况下作为小旗官的应明什么都不会知道,如果没有跟随好的长官,百户以下兵将哪怕踏上战场,不知道敌人是谁也是正常的。
但在东洋军府不一样,陈沐有宣讲官。
这个独立于官兵之外的系统改变部队内的信息传达,每个小旗中的宣讲官不仅仅是第三名军官,他们还是陈沐在军中的喉舌——既确保每名士兵都知道为谁而战、为何而战这两个问题,又不知道更多。
只知道军府衙门认为他们应该知道的。
过去千户是一个坎,这个位置往上,基本上在战争还未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知道要与谁作战、有些人还知道该如何作战;而这个位置往下,大多数军官对战事一无所知,接到调令往往在战争已经开始。
再向下,便是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有,单拿过去的清城千户所为例,作为基层军官的百户白元洁,因家族在清城所根深蒂固,故知道消息比别的百户早一步,陈沐则因备受其看重,比其他小旗知道的多,基本等同于总旗。
但陈沐是作战单位,不是作战个体,个体是陈小旗时期的邵廷达、付元、石岐等人。
如果说白元洁对战争的情况知道的是百分之二十,那么到陈沐这有可能是百分之五,甚至是百分之一、二,这要视白百户的心情与想法而定。
那么作为作战个,也就是旗军所知道的,则百分之一到千分之一,还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这个数字可能包含他们该知道的,也可能包含他们不该知道的。
有时候旗军知道一些消息是好事,对战斗力有提升;而有些时候有些事所有人都知道则对战争没有好处。
更何况,一个旧制千户所军官百余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性、选择、作为、好恶,人多嘴杂,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瞎说、说了部下瞎听、瞎听之后瞎传,都是有可能的。
而在东洋军府,军官知道的事与旗军知道的事分别由‘军府衙门对各部总兵官、总兵官对指挥使、指挥使对千户’、‘军府衙门对宣讲司主官、总宣讲对卫宣讲官、卫宣讲官对千百户宣讲官最终直达各小旗宣讲官对旗军’这两套系统下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