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觉得齐正晏对形势的判断有点乐观,叮嘱道:“他们作战不同日本,他们船上有重炮,此次战事没那么简单,你可别想得太容易,木津川天军炮舰是如何收拾安宅船的。”
“他们很难对付。”
陈九经听见这话抬手欲言又止,见李旦看过来,他才不好意思地抿抿嘴道:“兄长这话有点熟悉,我记得上次说‘他们很难对付’还是说织田信长吧?”
说着,陈九经便笑了起来:“然后他就下榻本能寺了。”
这话让李旦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陈九经正色为兄长缓解尴尬,道:“活动于这一带的海盗确实很厉害,只要是英格兰水师与法兰西水师,间杂尼德兰、葡萄牙、英格兰、法兰西、西班牙的商贾与海盗,他们目标一致,主要劫掠西国王室运宝船。”
初来乍到的齐正晏皱起眉头,正要抬手发问,就已被陈九经出言打断,他知道齐正晏想问什么,道:“对,西班牙抢西班牙,而且他们时而为商、时而为盗,难以分辨,所以……”
李旦接过话来,手摁在海图上,道:“这片海域将由我等接管,陆上搜查每一座港口、海上盘查每一艘船舰,谁拒绝,谁就是海盗。”
几名营将对视一眼,说实话,他们从这句话里听到钱币叮当做响的声音。
齐正晏咂咂嘴,拍拍手道:“那个什么西国运宝船,能不能查?”
李旦先抬起食指道:“不是西国,义父对我说过,叫单字的强,比方说明!仨字儿的,像西班牙、葡萄牙、法兰西、英格兰、尼德兰……总之就这些,都弱。”
科普完毕,他又抬起中指:“别管什么船,都得差,但我等并非海盗,所以挂明旗、有印信的不查。”